客卿邢志威帶著阮家四位旁系剛剛進山,又有三個人出現在他們身後。
這是三個男人,都留著幹練精悍的寸頭,為首的一人較矮,脖子上繫著一條毛巾,用以擦拭額頭的汗水。
“看那打扮,應該是阮家的人,沒想到他們也到了。”
“根據訊息,不止阮家,力家和鳳家也有人入山,此行勢力眾多,我們恐怕不好佔到什麼便宜。”
後方兩人言語之間透露著些許擔憂,唯獨中央一人不曾出言,只是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著汗水。
他本就是多汗體質,只是在陽光下暴露片刻,額頭便出現了密集的汗珠。
“用不著心急,先到不一定先得。”
三人來自同一陣營,胡海五大古玩勢力其中一方。
另外四方勢力,此刻皆盡跟著周陽,已經身處晉陰山內。
這一方勢力,被認為不會到場,但實際上,他們抵達了此處。
不僅如此,為首的多汗中年已經不是第一次進入晉陰山。
他曾兩次進過晉陰山脈,都是在去年!
第一次並無太大收穫,未曾探索,只是把山裡的地形記錄了個大概。
在有了這些經驗的基礎上,他終於在第二次接觸到了核心,朱家的大本營——一座修建在山腹中的古樓。
他費盡心思,沒能夠入內,卻發現了朱家所留的後手,不甘退出後,又準備了一年。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行動,之所以不打算放棄,是因為他有直覺。
在那山腹裡,藏著了不得的東西!
這種理念,其實不僅僅來自於直覺,而是來自於他的所見所聞。
在靠近那塊核心之地處,他親眼見到了了不得的事。
有人在那山腹中做法,捏造了一隻青銅鼎!
那個人的模樣,他至今還能記起大概:略顯佝僂,肩膀下沉,並不是很寬,手上的老皮捲起,有輕微的幹皮症狀。
那個人在古樓中照著一隻青銅鼎,準備了足量的青銅胚胎,藉助一張石床,捏造了第二隻一模一樣的青銅大鼎。
他一開始只認為這是某種極為高超的鑄造工藝,但下一瞬的見聞,直接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他看到那個山腹中的人,照著一個躺在棺槨中的成年屍體一頓指指點點,頓時,一個面孔鮮活,和棺槨中人臉龐一模一樣的人出現在一旁。
這一幕嚇得他轉頭就跑,運氣好的是,他成功從那裡跑了出來。
這一年一來,他無數次思考自己當時見到的畫面。一次次推翻那個極為明顯的結論。
最終他還是決定,進山再探一次。
不只是進山,而是要進入那個山腹,去找那個古怪的黑衣人。
複製大鼎,還能復活逝去的人,那人莫非是躲在晉陰山內的修仙者?
作為胡海五大勢力當中的人物,他自然是見過世面的人,並不會輕易用非自然來解釋自己見到的場景。
說那人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其實並不是太準確,那種能力,更像是複製。
複製大鼎,還複製了人!
“難不成真有人能擁有複製能力不成?”
“除非親身經歷,否則我不會相信。”想起一年前的見聞,他再一次堅定了進山的動力。
有時候,連眼睛都會欺騙自己,而這些場景,都只是他親眼所見而已,眼見不一定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