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爹孃是去找過自己的,她很慶幸自己回來了,不然這兩個老人是該有多難過,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是人世間最難過的事情。
“其實我家裡面的血是野獸的,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一個晚上家裡面突然來了一隻野獸,我帶著孩子跑了,而謝致遠卻留下來獨自對付那隻野獸,後來我逃過之後,回來卻沒有看到謝致遠,不過他應該還活著吧?”
老兩口聽了之後,單性的眉頭直皺。
“我早就跟你說過,你住的那個前後都是山,而山裡面野獸是最多的,還好你們都沒有事情,不然的話,這叫我怎麼活?不過孩子呢,我怎麼沒有看到?”
老婦人轉眼到處看著,卻沒有看到那個小不點兒。
“噢,陽陽也有他的機遇,他呀被仙界一個很厲害的人物,看上做徒弟去了,所以他並沒有跟著我!”楚非羽笑著說道,她臉色如常,一點兒都沒有因為說謊而驚慌失措。
“那就好!這樣你們一家人也是能夠團聚在一起的,可不等你進了修仙界,而孩子沒有,拿那做什麼神仙,還不如尋常的凡夫俗子。”
聽到女兒這麼一說來,他們也便放心了,修仙就修仙吧,也總比那個最壞的結果好多了。
只是修仙應該很難,也不知道危不危險。
“我們也老了,你們的路只有自己走,不管你選擇了一條什麼樣的路,都一定要堅持走下去,只有堅持才能夠走到最後,而我和你爹,你也不用太過牽掛,專心去做你的事情。我們活了這麼幾十年,好日子壞日子也都過過,有兒有女,對這一生已經沒有遺憾!雖然我們的歲數在你看來或許是短了一些,我這一輩子嘗過人生酸甜苦辣,也滿足了。”
“是啊!只要你能好好的,你娘和我就放心了!”
夫妻兩個一點兒都不想成為女兒修仙路上的絆腳石,所以他們儘可能的去寬慰女兒,讓女兒能夠放心的去走自己的路。
是人都想修仙,可是這仙路是逆天而行,又哪有那麼容易!
“爹孃,您老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雖然我不能經常來看你們,但是我會只要有時間,便會過來看看爹孃!”
“你呀!”夫妻兩個看女兒這樣,欣慰的同時也更加心疼。
“好了好了,既然知道女兒這麼多年,過得也不差,現在還成了仙子,那我們也沒有什麼可擔心的了!來來來,跟爹爹來!”
老頭兒站起身來,拉著楚非羽便往外走去,老婦人笑呵呵的跟上去。
楚非羽跟著她爹一起來到了桃花樹下,她心裡暖洋洋的。
“你先在這站著等一會兒,爹去找一把鋤頭過來,以前爹給你埋的女兒紅,如今應該更好喝了吧!剛好今天是你出世的日子,就當是給你踐行了!”
楚非羽沒有用任何的法術,和老頭兒一起合力挖著桃花樹下埋的酒。
“小心點兒,別太用力,免得把酒罈子給撞碎了。”老婦人看到楚非羽毫無章法的亂挖,她趕緊提醒到。
楚非羽心裡有些好笑,其實她早就感知到了酒罈子所在的方位,又怎麼會挖到呢!
“娘,放心!”楚非羽轉過頭去說了一聲,然後便又開始動作,只是這一次她力道小了很多。
“咦,看到酒罈子了!讓讓讓,等我來!”
楚非羽的父親目光敏銳,在看到一抹紅之後,叫了起來,推開了楚非羽,蹲下了身子,輕輕的用手刨開泥巴。
楚父把酒罈子給刨的泥巴多了一些,然後把酒罈子給抱了出來,楚非羽也蹲下去跟著搬酒罈子。
“呼,老了,不中用了,這才抱了三個酒罈子,就覺得有些累!”楚父坐在地上,突出的顴骨頂著一張滄桑的皮。在這飽經風霜的臉上漸漸綻開一叢笑,從前額到眼睛,再到嘴角,逐步展開。打滿褶皺的前額下一雙失神的眼睛慢慢放出光來,渾濁卻溫潤,透著一股祥和淡定,彷彿在無聲地告訴人們,什麼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