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清冷的月光照在了竹葉上面,這方天地除了風吹竹葉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和偶爾的蟬鳴,一切都是那樣的安靜。
這幾十間竹舍,除了三五間是亮著燈的,其他的幾乎是陷入了月色之中。
竹舍的外面光滑無比,在月光的親近下發射出了白色的光芒。
楚非羽的竹舍還是亮著的,竹舍裡面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音。
她正在拿著小錘子把自己的床給敲得結實一些。
回來後,本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因為這幾天一直在參悟篆刻,身心俱疲。可是這才躺在床上,就聽到了咔嚓的聲音,隨即就感覺到了床在傾斜。
楚非羽立馬就跳下床來,四周檢查卻是見到了竹床的支撐腳那裡有一顆竹子壞了,因為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暈死,我這是伙食太好長肉了嗎?還是這床放時間太長了?
楚非羽把床鋪給抱開,然後找了一根木頭,把那支壞了的支撐竹給扶正了釘上去。
就這樣先將就一晚,明天去找師兄,領一張床。
楚非羽鋪好床鋪後,站在床邊看了一下,然後走到窗邊去,打算欣賞一下這翠竹林的夜景。
可是她突然感覺到了房間裡面多了一股氣息,她渾身的肌肉突然緊繃起來,立馬轉過身去,目光銳利冰冷無比,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那個老者。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楚非羽眉頭輕蹙,她記起來他是誰了。
“不知長老夜闖閨房,有何要事?您這麼悄無聲息地來,就不怕嚇著我大喊嗎?”
她雖然這樣說著,卻是一臉的平靜,渾身放輕鬆,她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惡意。
“嘁,會不會嚇到別人我不知道,不過你這丫頭膽子大,我相信是嚇不了你的!”
老者嘁了一聲,然後笑意盈盈地上下打量著她。
看了沒一會兒,站起身來,“我說你小丫頭可以啊,沒想到才幾天不見,就煉氣七層了,不錯不錯,是修道的料!”
說著,還得意起來,他的眼光就是好,想著收個徒弟,這徒弟就送上門來了。
楚非羽衝他翻了個白眼兒,這老頭得意個什麼勁兒!真是個怪老頭。
看自己的眼神也是怪怪的,好像在打著什麼主意似的。
“不知長老來此所為何事?”
都這麼晚了,翠竹林裡面的師姐們不是睡了就是入定了,現在就她一個還醒著。
看來以後還是要在這翠竹林做些防禦,不然誰都能進來,大家都是嬌滴滴的姑娘,要是遭賊了就不好了。
“一件關於你的大事!”
老者故作神秘地笑著說。
“您老就別賣關子了,我這幾天都乖乖地呆在了思過崖,可沒幹什麼,怎麼就有關於我的大事了?”
楚非羽心裡盤算著,難道是自己在炎寒洞乾的事被他知道了?
“你這丫頭可是出名的很吶,你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崑崙派,甚至是這方圓之內都知道你這麼個人物了,一時間風頭無倆!”
他怪異地看著楚非羽,這丫頭這腦子不知道怎麼長的,來歷也很是神秘。
他都做不到隨隨便便的抓出符籙分給人家,真是個奇葩。
楚非羽滿臉的黑線,她就說嘛,為毛今天從思過崖出來後,有些人看自己的眼光格外的怪異。
這人云亦云的,也不知道自己被傳成什麼樣了,有了多少個版本?
“謠言止於智者,您老大駕光臨,就只是給我說這個嗎?怕不是吧?您到底是誰,我看不出你的修為,卻也感受得到您不簡單,修為高深莫測,一個大能怎麼會關心一個雜役弟子的謠言。”
楚非羽坦坦蕩蕩,璀璨明亮的眸子看向老者,懶懶散散地問道。
“你挺機靈的,老道喜歡。我在這雜役峰呆了五年,和特別多的弟子接觸過,他們都未能察覺到我的偽裝,可是第一次見,你就看出來我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