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張明陽大喊一聲更加不好意思，臉頰瞬間紅了。
“真的！你沒騙奶媽吧？”
“是真的，不過…。”
“不過什麼？”奶奶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急了起來，“你倆不是好了又吹了吧？”
“沒有。”張明陽立馬反駁，“就是…我…我有錯。”
“哎呀！你個死孩子！”奶奶這次終於敲他了，“你是不是惹人家姑娘了？”
“我沒惹她。”張明陽一臉委屈，“我把…就是…反正就是我答應她的事沒做到，她就生氣了。”
“你個孩子真是！”奶奶戳了一下張明陽的頭，“你答應人家事怎麼不做到呢？”
“不是我沒做到，那段時間我工作上正好比較忙，我就給忘了。”
“你真是氣死我了。”奶奶恨鐵不成鋼，“早知道高中的時候就放開你讓你談一次了，這麼好的姑娘你在去哪找？”
“我知道是我的錯。”張明陽感覺有點解釋不清楚了，“我回去就去找她跟她道歉，您就放心吧，她跑不了的。”
“那你可別忘了，這女孩子是要哄的，你到時候找她認了錯，請她出去吃吃飯，你別忘了。”
“嗯嗯，我知道了。”張明陽點著頭應付了下來。
“吃飽了麼？”
“吃飽了。”張明陽拍著肚子。
“上祠堂去上香去，你這也好久沒去了。”
“我知道了。”
張明陽起身走進祠堂。
“啪”
開啟燈，父母二人的照片出現在張明陽面前，香爐裡三根香尾插在裡面，看來奶奶一直替他來過。
張明陽走到桌子前，從香盒裡取出三根祭香點上插到了香爐裡。
“爸！媽！我回來了。”
“這一年沒來看你們，你倆該等急了。”
“爸，你沒想到吧，我現在在你曾經工作過的地方上班，雖然遇到很多問題，但總算圓了你的心願。”
“媽，我吃的很好，個子長的跟快，我勤洗澡很注意衛生，都找到女朋友了，上次你見過，她跟漂亮，心地也很好，你就放心吧。”
說著說著，張明陽的眼角留下了淚水。
“爸，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辦麼？”
“媽，你能告訴我該怎麼談戀愛麼？”
“我…”
張明陽抹了抹淚水。
“你倆能不能不告訴我？”
“你倆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啊…”
張明陽咬緊牙關忍住哭聲，可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的流。
他太累，他心裡委屈，他不知道該怎麼做。自從進入基地，他的壓力是越來越大，他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放棄。
他在那裡沒有親人，他不知道該向誰傾訴，又有誰會聽他傾訴。
“爸，我太累了，我只是一個孩子，我為什麼要知道這些，他們為什麼都要告訴我，為什麼所有人都找我監視我，你能告訴我為什麼麼？”
“算了。”
張明陽垂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