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玉安山出現了,一陣鬼哭狼嚎,無比的淒厲,劉飛,一個勁兒的死命的喊著,甚至想用不太靈活的左手去擋住影鋒銳的長劍,他此時雙目發紅,嘴角含著大片的鮮血,面目猙獰可怕。
“求你......放了我吧!”
“放了,你豈不是縱容你這禍害為害人間!!”影嘲諷的輕笑一聲。
“我......求求......”劉飛最後求饒的聲音還沒落下,影將手中的利刃往前一送,劉飛心臟的血液四處飆飛,混著其他模糊的血肉,幾乎遍體鱗傷,雙眼上上一番,腦袋一歪便沒了氣。
辛暮雪自覺已經緩解的差不多,溫柔鄉的藥性發作之後,身體雖然不在浮躁發燙,可身上的傷疤卻在隱隱作痛,如果是觸碰或者崩裂,會讓她更加痛苦。
“溫柔鄉的藥性過了吧?”
“嗯,差不多了。”
兩人相對無言的一會,氣氛有些微妙,影想要摸摸鼻子,抬手觸碰到冰涼的銅鐵面具,才想起來,自己還帶著面具。
於是說道:“你不想回天音閣,是因為猜到他們是誰派來的了?”影把劍插回劍鞘,走到辛暮雪身邊。
“嗯,可是我不確定。說不定是另有其人。”辛暮雪也懷疑過是裘娉婷,但是裘娉婷從來沒有殺過人啊!至少在她進入天音閣以來,她從來沒有見到裘娉婷殺過人,更沒有聽說過,況且有長門管束,裘娉婷又怎敢對對他們天音閣弟子生殺奪予。
“你這次懷疑的沒錯,的確是天音閣的人。”
“你怎麼知道的?”辛暮雪抬頭望向影,影帶著面具,似乎是在防範著什麼。
“我們隱門,神通廣大,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你這斷骨線,肯定不是這兩個小混混能用得起的,斷骨線只有天音閣、靈宗派、淨雲門,還有咱們隱門有,你和靈宗派能有什麼深仇大恨?同樣你和淨雲們的人也沒有來往——”
影稍微停頓了一下,立刻否定了後面的說法:“不對!前幾日裘娉婷是不是對姜野也用了溫柔鄉?!你不就是因為這個被裘娉婷你誤會的,這答案不就很明顯了嗎?!想殺你的人,不是裘娉婷還能是誰?”影對自己的這一套分析十分滿意。
“難道真的是......裘娉婷。”辛暮雪覺得自己思緒一片複雜,根本都理不清,面對真相有些無力和頹喪。
“姜野中了裘娉婷下的溫柔鄉,上次在你面前失了儀態,正好又被你撞見,再就是後來的那些事情,裘娉婷好勝心極強,必然會爭風吃醋,總之你提防著他們一些!她和落南華,你都要小心點!”
辛暮雪點點頭,影收回了雙手,從辛暮雪身後站了起來:“等一下再給你傳輸內裡,我們修行的道法不同,一次性傳輸太多不同的真氣,會有排異反應,只會適得其反。”
“排異?我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
“你當然沒有,你一直在門派類,有沒有怎麼受傷,就算受傷了,都是同門弟子,道法相同,根本就沒有排異一說,你沒聽到過也是正常的。”
“那有什麼辦法可以解決這種排異反映?”辛暮雪抬頭問道。
“有自然是有就看你願不願意?”
“什麼辦法?”
影目光復雜的盯著辛暮雪,沉默了片刻,最後說道:“雙修。”
“......好吧!那我寧願一點一點的恢復。”
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劉飛回光返照一般,竟然撐著被剖開的身軀,從腰間掏出訊號彈,對著天空一擰。
“嘭砰!砰!!!”煙花如雨,瞬間上升至高空又傾落而下,在蒼茫的天空,炸開了一聲巨響。
辛暮雪和影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劉飛,劉飛裂嘴大笑,露出一排血水混雜的牙,影直接走過去。
“他放訊號彈了!!”辛暮雪睜大了眼睛站了起來,劉飛骨肉都被剖開了一層,他竟然還能夠擠出力氣來放出訊號彈。
“居然還沒死!!”影快步走過去,一腳踹過去,劉飛撞到了另外一棵樹上,內臟跟不上身體挪動的速度,竟然也跟著拋了出來,著實想令人作嘔。
“你快離開這裡!”辛暮雪對影說到,雖然她現在恢復了很多,可畢竟沒有什麼戰鬥力,到時候他們追來,只會拖累身邊的人。
畢竟,這是她自己的事情,他們要殺的人是她自己,如果在牽扯到影,又會給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有可能是殺身之禍。
“你覺得我會做那種見死不救之人?況且他們來不了那麼快的,除非他們用縮地千里,那東西極其不穩定,一般情況下,他們是不會用的。”影坐在了辛暮雪的身後,再次為辛暮雪輸送靈力。
辛暮雪沒有拒絕,她閉上眼睛,真氣一遍又一遍的沖洗著靈脈,傷口竟然開始慢慢癒合,內骨之傷,癒合的比較慢,而皮肉之傷就癒合的比較快,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恢復平靜,然後逐漸變得充滿了力量:“我不想讓無辜之人受無妄之災,你代表著隱門,你要是惹上了事情,你們隱門也會攤上大麻煩,到時候,我可能就成為你們隱門天大的罪人呢了。”
“我可不無辜,我還殺了他們兩個呢!況且隱門,可沒那麼膽小怕事!到現在天下可沒有誰能要得了我的命。”影抬手調了調就在自己臉上的面具,確保面具不會在打鬥的過程中意外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