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擺弄著左祐滿是血跡的右手:“後來組織也發現他的能量一旦外放,就不受控制,也就沒處罰他。但是他在那之後也不敢外放能量了……”
“正因為這樣,我昨天在公交車上,一不小心外放的能量就讓我掉出了車外……”
“那你剛才不躲開他的攻擊,也是因為不敢使用能量?”夏卜荷託著下巴問道。
左祐搖了搖頭,沒有開口。
蕭羽替他回答:“他就算不外用能量,就單靠能量加強身體機能,完全可以躲開攻擊或者擋下攻擊,但他沒有,他是自願受傷的……”
蕭羽說話的同時,運使能量將左祐衣服上的血漬凝為冰晶,而後一陣細微的脆響發出,粒粒殷紅的冰渣從左祐衣服上落下,滿是血跡的襯衣又變回潔白。
“為什麼要自願受傷?他是受虐狂嗎……”
蕭羽笑了一會,戲謔地說道:“這是他的事,我可不知道……”
三人正說笑著,店外警笛由遠及近。
屋內燈光一下亮起,燒烤店老闆從店鋪後門探出個頭:“警察來了,大家從這邊走吧……”
老闆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目光變得柔和無比,像是尋到了慰藉和寄託一般……
閃爍的警燈透過窗戶傳到屋內,警車停在了燒烤店門前。
警車上下來兩名警員,向燒烤店老闆行了個禮:“你好,我們接到舉報,說你這裡有人打架鬥毆……”
老闆面露疑惑:“沒有人打架啊,我剛才一直在店裡收拾東西,也沒見到有人打架啊!”
警員指著破了個大洞的捲簾門:“這鋁合金的捲簾門怎麼會破這麼大個洞?”
老闆打著哈哈,遞過去一支菸:“實話實說,我這店開不下去了,就想著把值錢的東西拆了賣廢品,這捲簾門也值點錢,但是我不會拆,就搞壞了……”
警員擺手謝絕了老闆遞過來的煙,將信將疑,跨步往店裡走去:“你店裡有監控的吧?方便調出來我們看看嗎?”
老闆快走兩步,趕到警員前頭,引著警員進到店裡:“實在不巧,剛才電箱跳閘了,監控也斷了電……”
進到店裡,歪七倒八的座椅,一片雜亂景象。
老闆俯身撿起地上的打火機,火花閃過,點燃了嘴裡的煙。
地上那些殷紅的冰渣和點點滴滴的血跡,也在老闆俯身的瞬間消失了。
“這真不是打架?”另一位年紀稍小的警員指著滿地狼藉問道。
老闆一手負在背後,一手捏著煙,平淡地說道:“真不是,我剛也說了,這家店開不下去了,我在收拾東西,這些座椅也不好歸置,就隨意扔了……”
沒人證,也沒物證,警員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按著流程走完程式後離開了……
警車駛遠,老闆一直負在背後的手才緩緩張開,那些冰晶早已被他手心的溫度融化,一團鮮紅的血球浮在他的掌中……
警車上,年紀稍小的警員開著車,仍然不服氣地鼓起腮幫,絮叨著:“最近舊鋼廠宿舍這片經常有人鬧事,昨天才抓了那麼多人,今天還是不消停!再說了,那現場分明就是打過架的樣子,老闆就是在故意隱瞞,師傅你居然看不出來!”
副駕的警員沒有理會他,搖下車窗,看著天邊的明月:“果然十六的月亮比十五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