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不要。”
王昭月慌忙喊一句，但是陳淑芬已然衝出去。
眼看就要一刀劈了陸天龍，陸天龍卻是不躲不閃。
他沒想躲這一刀，他欠王昭月一家的，就算要他的命，他都會給。
若是這一刀，能讓陳淑芬心裡好受一些，他受著。
“不要傷害我爸爸。”
千鈞一髮，王可可張開雙手，擋在了陸天龍面前。
陳淑芬雖憤怒，也被王可可這一聲叫喊震得清醒過來。
“爸爸今天救了我，還幫我教訓了打我的壞人。”
“爸爸會保護我。”
王可可哭喊著：“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就我沒有爸爸，我想爸爸。”
“我不想讓他們罵我野孩子，不想讓他們罵我有娘生沒爹養。”
“媽媽上班那麼辛苦，掙的錢都不夠姥爺看病，媽媽身體不好，不能喝涼水，我想給她買個保溫杯，我才跑出去撿瓶子的。”
“現在爸爸回來了，我想要爸爸接我放學，照顧媽媽。”
“我想爸爸，我要爸爸。”
哐當。
陳淑芬手中菜刀落在地上，淚如雨下：“造孽啊！”
王昭月同樣掩面痛哭。
若不是她們過得這麼慘，才五歲的王可可，又怎麼會這麼懂事。
在一般人眼裡，孩子懂事，身為家長會感到驕傲自豪。
可是王可可這懂事，讓人心疼心碎。
噗通。
陸天龍雙膝跪地：“對不起。”
“媽，當年都怨我，讓你們受了這麼多委屈。”
“如今，我想彌補你們，請你們給我一次機會，你們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們，不求你們原諒我。”
“我只想，讓你們不再受苦。”
“你滾，你不配叫我媽，我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
陳淑芬憤怒不減：“當年是我們一家人瞎眼，我們該。”
“現在，滾，今天當著孩子的面，我放過你，日後若讓我見到你，我一定殺了你。”
“媽。”
懺悔。
陸天龍抬頭哀求。
“走吧。”
此時王昭月上前：“不要打擾我們一家人。”
“我……”
陸天龍真的想要彌補，可是……
“滾。”
王昭月忽然怒吼起來，撿起地上的菜刀，毅然架在喉嚨處：“你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不要！”
陸天龍嚇了一跳，慌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