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丞王鑫田這才皺起了眉頭。“這四個人沒有死?”
他手裡有縣城的名冊,可以說所有的奴籍的人都要登記的,所以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在這裡有登記,所以李航要是真的沒殺人的話,那麼這個時候只要查登記,就可以找到了。
若是能夠找到這個記錄,就可以證明他們就是本人,也就是說明他們沒死。
哪怕是桑正元再怎麼狡辯都沒有用,所以只要王鑫田一說出來,那麼這個時候不管是你找什麼藉口都沒有用。
“王鑫田!你……”桑正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他知道,這是王鑫田的意志,其實也代表著王家的意志,也就是說王家不插手這件事情,同樣的也代表著他們王家現在的態度。
王鑫田走到了李航的身後。“桑正元,你的家丁沒有死,你聚眾於此處要做什麼?”
李航冷笑著看著桑正元。“他剛才說要踏平我的宅邸,你說桑正元……”
“說笑而已,怎麼能當真呢!”桑正元一臉尷尬的看著李航。
“哦?那你們手裡的刀要做什麼啊?”李航冷笑著說著,這幫人若是隻是帶棍子來了那還好說,現在有人帶刀來了,自己能放過他們?
“李秀才,不如放了他們吧!”王鑫田嘆了口氣。
“你,做了什麼?”李航冷笑著看著一旁的辮子哥。
這個時候的辮子哥更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李航。可是剛才桑家是拋棄了他。
現在他們這樣子就是完全不救自己了。
“你如果能說出來,或許會減輕你的罪孽。”李航說完看了眼這人,這個時候他才會發現,自己沒有了退路了。
“是他!是他!”這時候辮子哥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就是他讓我們去偷看肥皂作坊的東西的!”
那時候一幫人一臉震驚的看著站在前面指證著桑正元的男人,這就相當於將桑正元推上絕路了,而且還是一個家僕推的!
這樣子的事情在這個年代是一件觸及到根本的事情。
要知道在古代如果你是主人,弄死一個奴隸或者是賣身契的僕人的話,最多也就是賠償點錢給官府,只要你不是隔三差五的弄死一個,估計官府也樂於接受這個事實,但是現在是他們一個奴僕竟然將主人推到了危險的地步,這就是相當的違反他們的意志的了。
“你……”桑正元是有苦說不出!
剛才他還不認這個男人,那要是現在說出來豈不就是承認他是自己家的人了,到時候他的指控就等於是成立了。
“李秀才你狠!”桑正元哈大吼了一聲,拂袖離去了。
一旁的桑正元和那個曹公公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時候他們要是鼓動其他人去捉拿這個桑正元,那到最後肯定是幾個世家的人看熱鬧,而只有邊軍的人出手。
或許趁亂幾個世家還能撿到便宜,或許還能功放一日遊呢,而且他們身邊的兵丁可沒有多少,他們可不敢將自己的安全置於那些兵丁的身上,畢竟那些可都是人,一旦遇到危險,怕是他們自己就先跑了。
看著離去的桑正元,李航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