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男子看著她朗朗大笑:“倒看不出你一個小小的宮女竟然有如此愛國情懷。既如此,我給你一柱香的時間。若有救兵到來,證明天不絕大楚,本將即刻退出廣陵。”
“倘若無人來救,本將也絕不食言,一定帶你回平律以妻之位娶之。”
說完便抱起她放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寬衣解帶,動作狂野又不乏溫情。
為了保住年幼兒女的性命,她唯有閉著眼承受著這滔天的羞辱。
老天似是聽到了她的祈求,好不容易等對方心滿意足放過自己,宮裡有大楚口音的喊殺聲傳來。
“救兵來了!”她一骨碌翻身坐起,慌不迭地整理衣服,怒瞪著對方。
“這等偷襲原本非本將所願!”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從懷裡摸出一塊令牌朝遠處計程車兵高高舉起:“傳吾之令,立即撤退!”
“狼王之令,莫敢不從!”那些人看到他手中的令牌,一個個盡數跪下齊聲應答。
“可願意隨吾走?”臨走,男子朝她伸開雙臂,滿臉期翼。
見她拼命搖頭後退,男子眼底有失落一閃而過,抬眼看高牆外殺聲越來越近,嘆了口氣,迅速揚起手中利劍。
就在她以為對方要下毒手,乾脆閉目等死,對方卻只是割下她一小縷秀髮,然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此時,昭娘早已雙手捂面哭得跟淚人兒一般,太后一臉木然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水,繼續往下說。
“本宮皇后是也!”見到聞訊趕來的宇文定遠,為了掩飾,她慨然下令讓其對平律人格殺無論,然後立即去找一雙兒女。
等她見到洞裡的一幕差點沒昏死過去。
只見年方十歲的長公主將弟弟小太子面對面緊緊抱在懷裡,而她自己卻兩眼呆滯跟傻了一般看著某個方向。
明明有呼息,但任她如何呼喊也沒有一聲應答。
透過其所看的方向正是自己受凌辱的地兒,她瞬間明白過來,恨不得當場撞死。
接下來長公主因驚嚇高燒不退,經過太醫驚心救治,到底還是失去了之前的記憶。
世人包括先帝在內皆以為長公主是因為受驚失憶,卻不知是她這個當母后的暗中下了藥讓其再也想不起所看到的一切。
說到這裡太后看著昭娘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後來哀家便有了身孕,算算時間極有可能是那平律人的骨血,哀家便以受驚嚇過度孩子可能發育不好為由想墜胎。誰料你皇爺爺非說國難當頭皇后有孕,是上上大吉。”
“被其盯著,哀家也不敢再做手腳只好違心生下你三皇叔,儘管其長相隨了哀家,但眉眼間的神態卻像極了那個人,是以哀家不願意看到他,害怕看到他。”
“因為一看到他就想起自己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卻被自己女兒親眼目睹被凌辱的過程……”
“不,皇祖母您沒有做錯什麼!”昭娘伸開雙臂緊緊抱住對方,泣不成聲。
那樣的情形,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一個孃親。為了保住一對兒女連命都可以不要,貞潔清白又算得了什麼?
再說了,這些年面對一個被強暴生下的兒子,她該是多麼痛苦多麼恐懼啊
“嗯,禪心才和尚也說哀家沒有做錯,反而因為此大楚國脈才得以繼續延續下去,他讓哀家放下心結善待你三皇叔。”
“他還說緣起緣滅皆有因果,當初哀家發願願意以清白替大楚擋下一劫,你三皇叔便是這發願的結果……”
太后喃喃訴說著那天與老僧交談的情形,昭娘突然心頭一亮,直視對方:“禪心師父說得極是,三皇叔是您懷胎十月的骨肉,便是昭娘嫡親的叔叔。”
“噗通”門外有重物倒地的聲音突然傳來,把祖孫二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