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罷。”簽了合約,庫伯沒有絲毫停留,領著一幫疼得冷汗淋漓地手下,轉身出了獅鷲騎士格鬥館的大門。
直到泰流眾人都離開了,整個格鬥館大廳靜下來的時候,幻影流的所有成員都還懷疑這是自己做的一個夢。
一個小時之前,大夥兒還被籠罩在愁雲慘霧之中,為幻影流即將面臨的劫難憂心忡忡。還在為庫伯的侮辱而憤怒且無可奈何。可是沒想到,路回徑轉,事情就這麼奇蹟般地解決了。
惡人還需惡人磨。那個萬惡得有點混蛋地胖子,實在是庫伯的剋星。
向來橫行跋扈的庫伯落在那胖子的手裡,算是倒了血黴了。要這裸照真的一拍,庫伯可算把臉丟到姥姥家了。
不過那樣的話,幻影流也討不了好——就庫伯睚眥必報的性格,隨之而來地,必然是一場腥風血雨地報復。而殺了他,這樣的報復則來得更猛烈,在泰流裡,心狠手辣的可不止庫伯一個人。
現在的結局,對幻影流來說,無異於喜從天降絕處逢生。不但取消了挑戰,而且還能拿回被搶去的家當。等到斯蒂爾曼公開歸還東西並道歉的時候,大夥兒甚至能夠想象其他流派是多麼的震驚。
要知道,取消決鬥,歸還物品並道歉,擺明了是泰流服軟。對於不知道內情的人來說,這樣的結局無疑是匪夷所思。這麼多年來,和泰流硬碰硬的較量中,可沒有人能取得這樣的戰績。
幻影流究竟有什麼東西讓泰流投鼠忌器,這個流派還有什麼實力隱藏在暗處?在這樣的猜測中,幻影流的名聲不但無礙,甚至比以前更響亮!
而這一切,都是拜那個徒手格鬥厲害得讓人目瞪口呆地胖子所賜。毫無疑問,他是整個幻影流的恩人。
這個胖子到底是誰?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科茲莫的身上。
剛才,那胖子最後屁顛屁顛離開之前。衝科茲莫點頭的動作,大夥兒可看得明明白白。
科茲莫還在看著空蕩蕩地大門呆。
心中的喜悅和如釋重負地情緒來回翻騰,胸口彷彿要炸開一般。
自己。不再是幻影流的罪人。
拼命和這個人扯上關係。或許是自己這一輩子做的最正確地一件事。
“科茲莫你認識他麼?”
“父親”回過神來地科茲莫看著老史密斯詢問地眼神。眼眶忽然間有些泛紅。這些日子以來,他揹負地自責和壓力實在太沉重了。
而現在,他終於可以重新面對自己父親地目光。
走到老史密斯面前,科茲莫輕輕道:“這位,就是兒子在勒雷聯邦要找的那個人,他就是田行健。”
“是他?”老史密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確定,真的是他?”
“我確定!”科茲莫的語氣異常堅定:“我絕不會忘記他的樣子。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原來是他”老史密斯呆立半晌,想想剛剛生的一切。想想胖子模仿自己的聲音之後。遞過來的那個眼神,不禁紅光滿面地用力拍了拍科茲莫地肩膀:“兒子,走,陪我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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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酒好喝,再給我來兩杯!”在幻境夜總會包廂裡。胖子坐極其奢華地克那倫獨角牛皮製作地沙上。一左一右地摟著一清純一火辣兩個美女,笑得眼睛都沒了。
此刻。他所在地包廂裡已經坐滿了人。除了身邊的庫伯以外,還有他叫來的四位泰流長老和幾個6續到來的分館館長。每一個泰流頭領的地身邊,都有兩個漂亮女人作陪,而那些衣著暴露地女招待,則扭胯晃乳地穿梭往來,不停地送著酒。
人一多,氣氛就熱鬧起來。聽著音樂,看著庫伯摟著女人,揮舞著手裡的雪茄談笑風生,胖子不禁咂了咂嘴。說實話,他都有些佩服庫伯了。
眼前地這些長老,分館館長們,沒一個知道庫伯之前栽了多大一個跟斗——在走出獅鷲騎士格鬥館的第一時間,庫伯就已經下達了封口令。現在,那些被胖子打死打傷的手下,都躺在他們應該躺的地方。
死人不會說話,而那些活人,則緊緊地閉上嘴。他們什麼都不敢說。事實上,沒人知道他們在哪裡,知道的人也絕不敢問他們究竟生了什麼。
庫伯在這方面,可以稱得上滴水不漏。不過,這不是胖子最佩服他的地方,真正讓胖子覺得佩服的是,在走出機甲館的那一刻起,庫伯似乎已經忘記了所有的不愉快。
一路上,胖子自己固然努力恬不知恥地忘了剛才的所作所為,庫伯也滿面笑容春風,渾然不把先前受辱當一回事。
胖子不得不承認,光是從這方面來看,庫伯就稱得上梟雄兩個字。
這個人陰沉狠辣的面相,一旦笑起來,有一種特別的感染力。而他能在受辱的情況下放下一切負面情緒,當作什麼也沒生過一般,在胖子面前迅恢復從容沉穩,反過來盛情款待籠絡,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如果不是早從巴巴羅薩.海雷丁的口中知道,眼前這個豪爽的泰流宗主實際上是一條斑斕毒蛇。如果不是早詳細地瞭解過這個人的行為性格,胖子還真覺得庫伯的脾性對自己的胃口。
認真說
由世界規則使然,這裡沒有幾個人是好人。就連老人物,也不是什麼慈善家。在這裡,不是別人吃你,就是你吃別人。沒點心狠手辣剛絕果斷,在這裡是混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