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芳拿起柳葉刀的把整隻燒雞片兒到碗裡,把筷子和碗放到木瓜手中的說道:“吃吧。自己能找到嘴吧?”
“可以。”木瓜一口一口的吃著燒雞,想到鬱芳此時說不定正與冷夢眉目傳情,美味的燒雞變得索然無味起來,越吃越沒勁的說道:“我吃飽了,你給我安排一下住處吧?想歇息。”
剛才還那麼期待飯菜,怎麼好端端的又不想吃了,鬱芳把準備弄的第二隻燒雞放下,表情陰鬱的不再說話。
冷夢知道什麼是新歡舊愛,鬱芳這樣圖新鮮也不是第一次,最後終歸是她留到最後,不想招惹鬱芳嫌棄的說道:“既然有小公主作伴,那我今夜不留下陪神君了。”
鬱芳把面前的碗碟隨意推撒在地面,怒目圓睜的質問冷夢的說道:“誰說我要讓她陪我了?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擅自做決定了?”
他起身朝著外面喊道:“書白!讓人把我的偏殿安排一下,按著青丘的格調佈置,待會兒小公主便會住進去。”
又指著已經跪在地面不抬頭的冷夢說道:“你給我滾去沐浴更衣,穿成這樣當真彆扭,若有下次的自作主張,你便不必再來了。今日本就心情不大爽快,全都活膩了!”
書白跑進神殿的望著一片狼藉,習以為常的低頭領旨說道:“遵命,我這就去安排。”
冷夢不敢抬頭的退出神殿去沐浴更衣了。
木瓜被他突然發脾氣的喊話嚇的像是驚弓之鳥,等到鬱芳手放在她肩膀時,頓時慌神的從椅子跌坐在地面,痛的驚撥出聲,“啊!”
鬱芳想要再伸手將她扶起,目光拼命擺手道歉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影響到你的興致了。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婚禮的時候,只是看著鬼徹神君和白溪月神女,然後突然就變得那麼奇怪。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生氣了,你不是說明天我就能看到了麼?明天給我彈琴跳舞如何?”
聽不到鬱芳的聲音,她獨自站起身的摸索前行,唯唯諾諾的說道:“我還是去偏殿吧。”
她害怕他了?鬱芳望著她驚恐慌亂的行動,心情越發的糟糕起來,拉住她的手腕說道:“我帶你去。”
木瓜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被帶到偏殿,鬱芳一直不言語,捏的她手腕生疼,但又不敢在說話,只聽到他像是在命令別人的說道:“掌燈。”
聽他語氣根本沒有好轉的意思,木瓜獨自言語的說道:“不用掌燈了,反正沒什麼區別,別讓人家白忙活。你趕緊回去吧,不需要照看我的,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
鬱芳鬆開她的手,把木瓜安排的坐在床榻,聲音沉悶的說道:“好,我讓書白留下來照顧你。”
聽到屋子裡迴歸寂靜,木瓜渾身發抖的說道:“書白,你們這裡有暖爐麼?給我多放幾個在床頭。這樣我就不冷了,你們冥界又陰又冷,我沒有修為,穿這麼多都覺得寒涼,也不知道爹孃知不知道我會冷,會不會給我準備暖和的衣裳。”
書白是五歲孩童魂魄們修煉成的鬼吏,手中匯聚靈力的變出四顆色如照陽的光球,這是他今天剛到陽間採集到的傍晚餘暉,木瓜瞬間感到稍許暖意的感激說道:“好暖和,書白,謝謝你。”
書白不知道為什麼青丘公主會在這裡,但很清楚木瓜身上的鬱芳氣息代表著什麼,好心提醒的說道:“公主沒有修為,總是這樣是沒辦法留在神君身邊的。”
木瓜情緒陷入低迷之中,又獨自鼓勵的說道:“這些我都知道,他本來就不大喜歡我,我就這麼勉強待下來便好,他總會發現我比冷夢好要珍視他。”
她乖巧的睡在錦被裡,安慰自己的說道:“明天我就能看到了,他就不會再生氣了。”
鬱芳回到神殿後,不管不顧的與冷夢歡愛了一場,卻始終無法壓制心中的狂躁,再次浸泡在自己寢殿後院的池塘中。
冷夢穿戴好衣裳,坐在鬱芳身邊的說道:“那公主身上沒有半分修為,這麼留在冥界合適麼?青丘終年是溫暖如春,我們這裡比冰雪天地還要多幾分陰冷,千萬不能凍死在我們冥界。”
鬱芳身上有神君的純陽之氣,所以在他身邊的木瓜不會感到冥界冰寒,想到今晚她的狀況,哼聲說道:“歇息吧,廢話那麼多,凍死也是她的命。明日以後鬼徹會過來,你不要再來了。等我傳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