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澤盯著鬼徹唏噓不已的表情,哼聲說道:“沒有你的話也不會跳出這麼多亂七八糟事情來,趕緊做你的畫吧,別每天瞎操心他人。”
他這麼不客氣的跟鬼徹說話,把鬼徹看做摯友的尹春花不能忍了,瞪眼衝著李嘉澤喊道:“你再這樣胡說八道,對徹公子不客氣的話,我們兩個也沒什麼好談的了,李太傅,李大人,是徹公子救回我的性命,不是你啊!感情的事情我不勉強你,也不想勉強我自己,放開我!”
霸道小媳婦的架勢啊,鬼徹沒把李嘉澤的話放在心裡,走到自己畫作前,扭頭對白溪月笑道:“還要做丹藥麼?”
白溪月笑眯眯的搖搖頭,鬼徹拉住她的手,把她引到畫作前,伸出手指點著她的鼻尖,淺笑的說道:“這畫現在就差你了。”
她低頭觀賞鬼徹畫的景物,瞥嘴說道:“需要我再站回去麼?”
他的笑容更加深濃,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調笑的說道:“娘子在我心中,哪裡需要做那種無聊的事情?”
他挽袖提筆,照著白溪月模樣開始描畫,杏眼,蝶睫,臉頰一雙深深酒窩,最漂亮的還屬那雙眸子,靈動而清澈,望向鬼徹的時候又帶著絲絲情動,一身素淨的白色衣裙在煉製丹藥的時候沒有沾染到半點汙垢。
白溪月望著仙姿綽約的自己,還是頭一次從別人眼中看到自己的全貌,特別是鬼徹眼中的自己,欣喜的說道:“相公畫的真好看。”
畫了那麼多美人圖,聽到過無數讚歎,如今畫起自己娘子,聽著她的誇讚,鬼徹反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收筆俯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得意的笑道:“光是好看怎麼夠?”
鬼徹手中掐訣,掌心匯聚出一把金色透明如沙礫的粉末,對著畫卷輕輕一吹,粉末飄灑在畫面卻又消失不見,只是那原本靜止的一切突然有了生命,在畫卷上動了起來。
花草樹木如在清風中搖曳,而白溪月坐在院中,時而專心修煉丹藥,時而款款走來,手中拿到丹藥展開手掌,臉容掛著柔柔淺淺笑意,雙唇微動,像是在說什麼,可是又聽不到,看的人心裡直焦急。
在神界她從未見過有人這樣作畫,白溪月伸手去碰觸在畫卷中的自己又根本觸控不到,輕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法術?”
鬼徹抓住她還在畫卷的手,笑出聲的說道:“這法術喚作紙醉金迷。你若想學,我以後教給你。”
白溪月抱住鬼徹腰身,開心的點點頭,在旁的尹春花望著鬼徹畫卷和兩人相擁的恩愛,心中說不出的羨慕,瞟了一眼李嘉澤,喃喃的說道:“你看好了,這才叫兩情相悅,你何時為我做過這樣的事情!除了把我當小孩,你還做過什麼?你根本就不明白什麼是喜歡,枉費你當著太傅教導皇子公主。”
說著她甩開李嘉澤束縛,腳步飛快的朝著自己院子跑去。
李嘉澤沒好氣的看了眼時刻不忘補刀刺激的鬼徹,讓他作畫還不如不去,這種摟抱恩愛的事情,難道不是應該在成親以後才能做麼?
此時鬼徹像是能聽到李嘉澤心裡想法,淡淡的說道:“既然你都已經認定是她了,也從未想過她會嫁給其他男子,親也親了,再做些親暱舉止有何不可?更可況小女子喜歡的物件,太傅大人可曾送過一件給佳人?”
李嘉澤聽著鬼徹的話,心中頓時開明不少,這個時候就該先將尹春花死死攥在手裡,若是在乎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讓她徹底失望,到時候局面便根本無法挽回了。
與鬼徹道別之後,李嘉澤也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開始思考怎麼樣讓尹春花感覺到他的情感。
誰辦事也沒滄綺夢爽快,走出李家大院,她再次朝著王府別苑走去,來到權修竹院子卻又不見他的人影。
坐在他的屋子裡等了一個時辰,見人還沒有回來,這個男人該不會是不告而別吧?叫來院子裡伺候的丫鬟和侍衛一個個詢問可知道權修竹的去向。
人們皆是搖頭說不知,只說權修竹帶著一個丫鬟和他身邊的兩個雲國侍衛離開的院子。
滄綺夢聽到這話更加著急了,起身決定朝辰王府走去,默默祈禱權修竹不要回雲國,她可沒有那種勇氣追他到雲國表白。
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不知道該如何跟滄星辰開口打探權修竹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