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和白溪月在院子裡與人們忙著善後事情,尹春花他們倒慶幸,白溪月兄長們如此詭異的來一趟,沒想到會讓痴女恢復成常人狀態。
再一聽,白溪月與鬼徹的婚事已經得到女方家族的認可,特意擺了一桌菜餚慶祝。
人們歡聚一堂,其樂融融的說笑,鬼徹舉止優雅的吃著飯菜,吃到哪道菜餚可口,便往白溪月的碗裡夾一筷子。
白溪月笑顏如花的望向鬼徹,吃下飯菜又不忘誇讚的說道:“很好吃呢。”
飯桌突然變安靜不少,讓尹春花倒是有點不習慣了。
再看白溪月如今舉止,優雅且完美,簡直是無法挑剔的淑女,連咀嚼米飯的雅緻樣子都像是在欣賞一幅美人圖,忍不住感嘆說道:“溪月的樣子越來越像仙子了。徹公子,你們其實並非這凡塵中人吧?”
鬼徹停下手中筷子,盯著尹春花臉容上的探知**,眯眼笑道:“我們只是比普通凡人強那麼一點點,若是有通天本事,自然不會坐在這裡跟你吃飯,聊天,而且需要靠你幫我打理生意,賺生活費。”
尹春花自己低頭思考片刻,認可的說道:“說的好有道理,你們要是仙人或是仙子的話,怎麼也該給我變一屋子的金銀財寶,好好報答我一番。”
鬼徹好笑的說道:“滄月國首富的義女,還會在乎一屋子的金銀財寶?我以為你最在意的是太傅大人李嘉澤。”
尹春花隨手把筷子砸向鬼徹,扁嘴生氣的說道:“喂,這麼開心的氣氛,你為什麼好端端提起他了!”
鬼徹把飛來筷子抬手接住,妥善的擺放好,挑眉說道:“你突然提出退婚,你覺得李嘉澤會輕易放過你?估計現在正在來春城的路上。”他抬手掐算,又點頭說道:“三天後到這裡。”
三天就到!這麼說最近李嘉澤沒回她的信件是因為在來春城的路上!
尹春花猛地從椅子挑起,緊張的問道:“啊?!怎麼辦!他來這裡做什麼?我們需要趕緊離開麼?”
鬼徹端起米飯往自己嘴裡撥了兩三口,淡定說道:“你怕什麼?李嘉澤想過來就過來,關你什麼事情?大概是來跟你談論被拒絕掉的婚事,你如實相告自己最真實的感受,他自然能理解嘛。”
他又望向埋頭吃飯的言如鬱,奇怪問道:“言大俠,你似乎今天都沒怎麼說話。”
言如鬱把手裡碗筷放下,自從他醒來之後,便感覺春城有點不大對勁,仙人法術他跟著天機派也是學過一二,到了夜中,春城的空氣中瀰漫起一種微妙的瘴氣之味,神情嚴肅說道:“這座城市太過異常,那個綺夢郡主跟瘋子似的,不會還在計劃著把我們綁走之類的事情吧?”
鬼徹和白溪月自然也察覺出這座城市正在發生改變,如果不是有白溪月在這個院子,恐怕他們花草樹木此時也在走向枯萎的狀態,瘴氣出現的首要現象:樹木花草以及小動物的死亡。
鬼徹遮掩的說道:“嗯?難不成你紅鸞心動?覺得那個綺夢郡主模樣不錯對你胃口?”
言如鬱瞪大眼睛的辯解道:“你也瘋了麼?誰會想娶種思想汙穢,行為放蕩的女人回家?打算渾身都刷綠漆麼?”
鬼徹聽到這話,哈哈大笑起來,頭一次聽言如鬱說出這樣露骨損人的話來評價一個人,拍手鼓掌的說道:“你說話這樣毒辣,真是值得表揚啊。”
恰好此時樹魅帶著花南容走來。
花南容看到鬼徹他們,感覺許久沒見面似得,抬手打招呼道:“喲!你們都在吃飯呢?”
鬼徹打量著花南容身上穿戴,烏髮束著藍色絲帶,一身冰絲藍的綢緞,腰間束一條羊脂白玉石腰帶,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眸,秀挺的鼻樑,白皙的面板,儼然一副被人包養的小白臉氣派啊!忍不住逗趣的說道:“你瞧,我們的綠漆公子回來了。”
花南容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綠漆?”
言如鬱聽鬼徹這麼說,嗤笑一聲,挑眉問道:“花大公子,怎麼連身上行頭都看起來變高階了?綺夢郡主給你做的?”
花南容一打響指,笑著說道:“眼光不錯,這可是朝廷獻給滄氏皇族的貢緞,那郡主像是丟抹布似的甩在我身上,然後命人給我連夜做了這一套衣裳,不穿還翻臉呢。”
言如鬱看他來的架勢,猜測的說道:“你現在過來準備做什麼?不用陪綺夢郡主共度美好良宵麼?來當中間人的拉我們去辰王府?”
這都是什麼理論?這幾天他沒看到鬼徹,心裡害怕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這才急著來見他們來確認情況。一臉委屈的說道:“喂喂喂,言大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綺夢郡主也只是想請你們到府裡坐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