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少卿確實喝醉了,而且醉的很厲害,聽鬼姬們說,他只不過是喝了一罈子喚作思華年的酒水,便醉的不像話。
一舉一動透著嫵媚的招攬鬼姬到他身邊伺候,最後又不滿的將人轟走,現在素素變成白溪月容貌的出現,成為唯一能夠接近他的女子。
吳少卿似乎並未將鬼徹與白溪月的婚事放在心上,撒嬌味道的膩在她的懷裡,哼聲說道:“美人你真是自私,把兇巴巴的鬼徹說拐走就拐走了,還好冥界與我是鄰居,將來找你更方便點,每次去極樂淨土那樣的地方,當真是麻煩。”他低頭絮絮叨叨的講話,這時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凝視著素素的臉容。
嚇得素素以為是自己露出什麼破綻,沒想到吳少卿神情變委屈無助的說道:“唉,溪月,今天你的話好少啊,難不成你在怪我把白荷歌給斬殺了?沒有人給你的婚事做主?”
素素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下,把吳少卿手搭在自己肩膀,一步一步的緩緩前進,賠笑說道:“少卿,你誤會了,我沒有在意過去的事情,你喝醉了,需要到屋子裡歇息。”
吳少卿腳步一停,喃喃的說道:“你不在意,我在意。不如這樣,你陪我睡,你若陪我睡,我就跟你走。”
素素聽到吳少卿的要求也不知是該責罵他,還是該縱容他。
說到底白溪月現在也是鬼徹的人,他雖是魔神,但也不能這樣調戲自己好友的未婚妻吧?提醒的說道:“少卿,你喝醉了,我和鬼徹已經訂婚了,馬上就要成親了。”
吳少卿聽著白溪月的話,更加理直氣壯的說道:“我知道你們訂婚了,所以更要一起睡覺啊,要不你成親以後,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她和鬱芳本來計劃著用美人計之類的手段,沒想到吳少卿會這樣放蕩不羈的配合,素素抬頭看了眼在空中看好戲的鬱芳,對著身旁一臉期待的魔神說道:“好好好,我這就陪你先進屋子睡覺。”
恰逢這時,鬼徹穿戴好衣裳和發冠,如今這樣混亂又煩躁的心情,他沒心思繼續獨自一人待著。
走出屋子,透過廊道護欄,他看到樓下正在攙扶吳少卿行走的白溪月,他把眼眸變成赤紅色的觀察倆人舉動,他們鼻息之間的距離不到一指,有時候吳少卿的雙唇似乎掠過她白皙細膩的肌膚。
舉止太過親暱,鬼徹雙手捏著護欄,咬牙說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正準備踏雲而下,鬱芳這時從空中飛到鬼徹身旁,拉住他的手臂,笑眯眯說道:“和光,你幹什麼呢?”
鬼徹斜睨了眼鬱芳,試圖撥弄開他緊握的手,哼聲說道:“你不是要回冥界神殿麼?怎麼還在這裡?我下去辦事,你最好給我讓開。”
鬱芳走到護欄邊緣,同樣望著下面的美好畫面,新奇的說道:“咦,那不是少卿和溪月麼?”
又觀察鬼徹陰沉的臉色,急忙好心的解釋道:“你下去做什麼?少卿不過是喝醉了,但神智還是有的,他又不會做出出格過分的事情。但你這樣下去的話,難免會把我們的混世魔神惹毛,萬一他喝醉酒的口不擇言,到時候難做人的可就是你了,白溪月現在是正常神女,說不跟你在一起,你也沒什麼辦法。”
鬼徹死死捏著護欄,自己的女人被那個混蛋調戲怎麼可能忍住?
可是鬱芳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他今天在忘憂青冥閣做出這等對不起白溪月的錯事,吳少卿喝醉酒說話又不把門,萬一真把事情捅出來,到時候傷心難過的是白溪月,她一根筋的想不開,因此而離開他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白溪月也不是那種會亂來的神女。在她痴傻的時候,男女之別觀念被他教育的很成功,現在是清醒狀態,更加不會出什麼岔子,冒然下去責怪的話也不大妥當。
鬼徹扭頭真正打量起鬱芳,眯眼問詢道:“能說出這話倒不像是你的辦事風格。”
鬱芳淺淺一笑,臉上依舊露出對白溪月的厭惡,裝作一副向鬼徹妥協的態度,摸著自己被玉枕砸過的地方,巴結的說道:“我這不是對你內心有愧麼?想做點事情彌補過錯,你現在還生氣麼?”
鬼徹不想再看樓下東倒西歪往房間走的倆人,轉身重新走回到屋子,無奈的說道:“罷了。待會兒我再下去叫她回來。”
鬱芳也緊跟著走進屋子陪鬼徹,見他似乎在翻找一些在凡間比較好使用的法器和丹藥,靜默稍許,突然開口問道:“和光,如果白溪月不是處子之身,你還會要她麼?”
鬼徹沒有停下手中動作,不抬頭的反問道:“我也不是處子之身,你說她憑什麼接受我?”
鬱芳聽到這話,心中多少生出不甘,沒想到鬼徹這麼佔有慾強的男人,會不在乎這些東西,故作驚奇的說道:“唉,不像是你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