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月躺在散發出溫熱的地面,朝著鬼徹看的方向望去,點頭說道:“知道啊,大概就是最近的日子,墨星也應該知道吧?”
鬼徹哼笑一聲說道:“她怎麼可能知道?何良俊吃了駐顏蠱毒,壽命已經不是巫女級別可以算出來的了,所以她才會那麼緊張何良俊的情況。”
聽鬼徹這麼一說,白溪月倒有點好奇了。
他們夫妻兩人的關係看起來似乎很糟糕,墨星怎麼會緊張何長老?困惑不解的問道:“緊張麼?明明一直在混蛋,混蛋的叫著何長老,如果喜歡何長老不是應該很親密麼?就像我對你這樣。”說著她就像是塊糖一樣粘到鬼徹身上,膩膩歪歪的蹭了蹭。
鬼徹把白溪月抱坐在自己雙腿膝蓋上,舉著玩鬧的說道:“有些人表達喜歡的情感就是這麼彆扭,她若真的討厭何良俊,早就該丟下他走了,何必在凡間這樣生活。”
白溪月忽上忽下飛起,好玩的不得了,笑呵呵的拍手說道:“他們的心思真難懂,喜歡就說出來嘛。”
腦子一根筋的傻子怎麼會體會到有不同難處人的心?鬼徹突然把雙腿又平放下來,再次讓她跌落在自己懷裡,逗趣的說道:“所以我才要你用心去看事物啊。”
白溪月從鬼徹身上爬起來,爬到窗前看了會兒遠處最高的塔樓,扭頭問道:“徹,我們真的不去給雲樂霜幫忙麼?”
鬼徹無趣的說道:“我們又不能直接插手凡人的事情,能做的事情已經做到了,剩餘的東西交給樹魅和山精他們就好了,今晚金雪松的結局,沒有任何的懸念。”
白溪月看著鬼徹懶洋洋的狀態,一說到樹魅和山精,她的意見可就大了,撇嘴說道:“徹,你總是送樹魅、山精禮物,我也想要。”
鬼徹睜開一直眼睛,瞅了眼白溪月這是要討說法的樣子,閉眼淡淡的說道:“我都是你的了,你還要什麼?”
說的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為,白溪月扁嘴又躺回到他身邊,鬱悶的問道:“這麼說你的都是我的?”
鬼徹順著她的話說道:“恩,你的都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好複雜!感覺自己被鬼徹繞進去了,白溪月焦急的問道:“到底,你的是我的還是你的?”
鬼徹一把將白溪月按在胸口,哄勸的說道:“哎呀,這麼深奧的問題,睡一覺你就想明白了。”
此時的雲樂霜坐在祭祀慶典的教主位置,望著面前熊熊燃燒的篝火,還有正圍著篝火手牽手載歌載舞的五毒教弟子們。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笑容,讓她心中說不出的滋味,馬上這裡就要變成一片修羅場,燦爛的笑容在人們的臉上到底能保持多久呢?可是有些事情真的是在所難免。
篝火光暉,映照在她嬌媚的臉容,葉天風在一旁凝視著雲樂霜,感覺此時的她像是在高山之巔綻開的雪蓮,遺世孤立的高嶺之花,又懸掛於浩渺天空下,俯身輕聲問道:“樂霜,你害怕麼?”
雲樂霜抬頭望著英俊灑然的葉天風,他的臉容始終保持著大大咧咧的笑容,淺笑的問道:“葉少主,你害怕麼?若今天我控制不住局面,到時候五毒教可是要換主人嘍?金雪松貌似不像是能容下你這種人。”
葉天風拉住雲樂霜放在金色扶手的柔夷,自信的說道:“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那我窩囊的活在世間有什麼用?”
雲樂霜低頭宛然一笑,望著葉天風坦蕩蕩的神情,又不由的害羞起來,偏過頭說道:“你真是悲觀,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活下來,可以做任何的事情,正如現在的我。”
葉天風突然半跪在雲樂霜面前,無比認真的望著眼前女子,吻著她的手說道:“今晚,你就幫雲樂霜做完所有的事情了,今晚以後,你可以按自己的意願活下去。”
聽著葉天風的話,感覺他似乎已經很清楚她已經不是過去那個雲樂霜的事實。
而他似乎在等著她的答覆,遲遲不肯起身,突然覺得與這個男人站在一起,她做凡人的這一世必然是精彩萬分,她緩緩站起身來,將葉天風從地面扶起,兩人執手相望,鳳眼含情的說道:“今晚以後,你可以叫我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