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甩掉了大尾巴滄安瀾,現在就剩下兩隻小尾巴,鬼徹頓時覺得一身輕鬆,拉起對著火堆還在發呆的白溪月,對著一直盯著她看的狸貓警告道:“那隻花痴狸貓,看看就得了,她可不是你能宵想的人。”
狸貓從鬼徹的話緩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走進了客棧,緊追上前,鬼徹才又囑咐道:“把我們的人都弄醒,安排了住宿,帶著花南容到屋子歇息,明天我們的馬車就寬敞了,所以你跟我走。”
“啊?!”櫻桃和林螢在躺地的人堆裡找到花南容,一邊一隻胳膊的把他架起來,看了眼還在原地犯傻的狸貓,默不作聲的走進了客棧裡面,可憐的孩子就這樣被徵用了,渾然不知苦逼的日子還在後面等著。
沒過多久,躺在屋子裡的花南容就醒了過來,鬼徹坐在茶桌前,看著他搖晃著腦袋,儘量維持著清醒,譏笑道:“花公子,你的江湖經驗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他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悠閒的倒了杯茶,榻上的人尤然未醒的看著鬼徹,腦中用力回想著暈倒前發生的事,卻是一片空白,揉著頭痛的腦袋,疑惑的問道:“誰把我們迷暈了?”
坦白未必就是壞事,鬼徹嘴裡哼著怪調的把倒好的茶水,端到到花南容面前,故作神秘的說道:“花公子難道沒聽說過客棧狐狸精的故事?夜裡睡覺要小心了,狐狸精啊,他們也沒什麼特殊愛好,也就是喜歡把人迷暈了,然後······”
他的目光一寸寸的掃視著花南容的身材,沒再接著說,搖頭嘆氣的走了出去,又突然從門縫中把臉探進來,幽幽的說道:“花公子,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要關好門窗啊······明天清晨你要是橫屍在榻上,我可救不了你。”
“啪”門被鬼徹用力的合了起來。
花南容聽著鬼徹的話,心裡一陣不安的突突亂跳,想著是不是鬼徹又在捉弄他?掃過虛掩的窗戶,兩顆如金子耀眼的燈火一閃而過,暈乎的尋思是誰在外面?恍然想到客棧的客房都是在二層,而窗戶的位置恰巧在後院。
又回想著鬼徹的話,怎麼可能有人在後院的窗戶二樓掌燈?除非是······從外面灌進來的一股涼風,感覺不對勁,花南容急忙站起身,推開窗戶,望著客棧後院暗黑的風景,陰風陣陣,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啪”把窗戶死死關住,按牢栓子。
“難不成真的有狐狸精?這是不取財只要命啊,長得好看也是一種罪過?這麼快就要判我死刑?”他壓低聲音摸著自己的臉自言自語道,語氣裡充滿了不安和自戀。
越想越覺得這客棧詭異的花南容,擺出一副鎮定模樣的走出屋子,也不知道其他人住在哪間屋子,此時樓下已經徹底熄燈,他彎著身子開始尋樓道亮著燈光的屋子,挨個悄聲說道:“徹公子!春花姑娘!你們有沒有興趣今天晚上和我搓把麻將!我完全沒有睏意。”
尹春花被狐狸精化的店小二施了迷魂術,現在剛剛恢復正常,聽到外面花南容鬼鬼祟祟的聲音,不悅地罵了句“有病”,卷著錦被蓋在頭上繼續睡了起來。
鬼徹進了自己屋子就吹熄燈,捂住白溪月的嘴,躲在黑暗中等著花南容出糗,果然這人沒辜負他的期望,當真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沒浪費他一片苦心,安排狐狸精在視窗遊蕩。
樹魅和山精兩個人本來各自一間屋子休息,聽到花南容從屋子裡走出來叫人,前陣子一直服侍照顧花南容的樹魅習慣性走出屋子,問詢道:“花公子,你怎麼大半夜不睡覺?叫別人打什麼麻將?”
山精聽到樹魅走出屋子趕緊跑了出來,他剛摘掉了面具,花南容藉著昏黃的燈光,立時覺得這少年英俊不少,也兇了幾分,只見他板臉說道:“櫻桃進屋子睡覺,花公子,大半夜開什麼玩笑?”
自己的屋子算是徹底不想進去了,看來住上房的只有他們五個人,花南容一臉賠笑的說道:“額,這位兄弟,不打麻將也行,方便一起睡一間屋子麼?”
別說山精不能和凡人接觸,就算是可以,想到花南容見到漂亮事物就發光的雙眸,樹魅就控制不住的握緊雙拳,衝著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道:“臭流氓!男的女的都不放過!整天除了犯花痴還能做點正事麼?!”
罵著罵著樹魅就動起手捶打起來,花南容也不能還手,只好捂著臉道:“說好了,別打臉!我還指望著去荊北城,迷倒一片少女,聽說荊北城的女子性情直爽和我們這裡的姑娘比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還來勁兒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性情直爽!”樹魅不客氣的跳起身在花南容腦袋上用力的砸了一下,豪邁的說道。
兩個人這麼一吵鬧,把狸貓他們全都驚動的走了出來,見像是在打鬧,狸貓借二樓扶手的欄杆,快如箭矢的起身翻跳上來,焦急的問道:“這是怎麼了?”
樹魅氣的直跺腳道:“他半夜在屋子外面耍流氓,要和林螢睡一間屋子。”
這不會開玩笑麼?這山精將來修煉好了可是山神!真身自然是碰不得凡人,要是化作了熒光誰交代得起?狸貓眼睛一轉,圓滑的說道:“哎呦,這可使不得,這位公子,你夜裡寂寞也不能這樣啊,還有,你可別打我們客棧姑娘的主意,她們都是善良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