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一撇嘴,手中掐訣,懶得的再用什麼幻術遮掩著真身,身上黃色裙邊綴著如水晶的露珠,如黑綢般秀麗的長髮被頭上的黃色髮帶如枝蔓纏繞著,渾身散發著淡淡水光。
整張臉脂粉未施,仿若被綿綿細雨澆淋過的柳枝,清靈脫俗中又媚態橫生,雙眸是如翡翠通透的綠,瑩白細膩的肌膚,宛如牙雕玉琢,夜離的容貌在神界算不上是最美的,卻獨有一番春雨如酒柳如煙的韻味。
夜離乖巧的坐在鬼徹旁邊,自然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上,嗔笑道:“我就知道那隻狸貓是個蠢貨,怎麼可能騙得了你。”
真是一個自由懶散的女子,不論過多久她都是這副狀態,鬼徹伸手把她的腦袋推開,好笑道:“知道是這種結果,還做無用功的事?”
夜離耍賴的說道:“我就喜歡看小東西們拼命辦一件事的熱鬧勁兒,多有愛。”
果然又是坑蒙拐騙的一套,鬼徹斜睨的看了眼夜離,背過身嘆氣道:“這麼說你的仙丹和仙露都是假的嘍?”
夜離站起身拍著胸口,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要有的話,一定自己吃!還能留著給他們?這不是想故意逗他們玩玩麼?依你的本事,即便沒了神力也比他們強,也不可能被他們欺負了去。”
鬼徹從桌子上爬起來,又回頭看著夜離,真心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一隻手支撐著腦袋,不屑的說道:“這麼說,我要感謝你看得起我?”
糟了,這是要發脾氣的徵兆,夜離發慫的看著鬼徹,在還沒變臉前,輕輕拉動了一下他的衣角,故意嬌滴滴的撒嬌道:“徹,你不要這麼冷淡嘛,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前未婚妻。”
鬼徹撥開她的手,嚴肅的提醒道:“那也是前未婚妻。”
以前的鬼徹和她翻臉比翻書還快,今天竟然沒有發作,難不成到凡間轉了性子?夜離頓時膽子就大了起來,把臉湊到他面前,媚眼如絲,碧綠雙眸似揚開漣漪的水波,嫵媚的說道:“鬼徹,你就不想我麼?凡間的女子長得都沒法入你的眼吧?”
給臉就往上爬,看來她是又皮癢了,鬼徹正打算說教一通,夜離突然跨坐在他的懷裡盈盈的淺笑,捧住鬼徹的臉容,俯身輕柔的吻了下去。
最近的女人都容易搞錯位置問題,鬼徹站起身雙手架起夜離,毫不憐惜的把她按在寬大的桌面上,一手挾制住她的雙手舉過頭,一手捏著她的下巴,挑眉問道:“夜離,你最近空虛麼?還是覺得我最近空虛?”
鬼徹抓的手腕力氣很大,夜離一時忘記了他現在不過是凡人的事實,躺在桌面微仰著頭無法動彈,本能的扭動起來想要反抗,結果被鬼徹猛地攬住腰身納入懷裡,兩人的身體緊緊的貼合在一起,下一瞬,粗暴的按住她的後腦,舌尖撬開她的牙關,深吻了起來。
夜離心中懊惱而又不甘的想要將他推開,但面對這樣霸道的吻,她把所有惱火的事全都甩出了思考範圍,粗重急促的喘息聲撩撥起身上的溫度,身體柔軟的彷彿真的要化成水似的,慢慢變得溫熱,沸騰,雙手控制不住的攀上了他的脖子。
忘情之時只覺得身上一涼,不知何時鬼徹已經解開了她身上的腰帶,只要再一動彈衣裙就會散落,急忙捂著胸口,扁嘴道:“太壞了,你休想在這裡得逞。”
話雖是這麼說,他們兩人的周圍已經被夜離掐決開了結界,鬼徹看著夜離那出水美人的嬌豔身段,伸手抓住她的腳踝,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意,不容拒絕的說道:“我說行就行。”
就在此時,被兩人都遺忘的白溪月,不知何時已經醒來,坐直了身子,呆愣的望著桌子上已經褪去大半衣裳的夜離,還有衣衫凌亂的鬼徹,如燕子呢喃的輕聲問道:“徹·····你們在做什麼?”
想是許久沒聽白溪月說話,鬼徹對她的聲音異常敏感,扭頭看著白溪月痴傻的模樣,把夜離從桌子上抱了下來,將桌子上的衣裳一股腦的全都塞在她懷裡,扭頭又看了眼白溪月,示意道:“現在還真的不行了。”
白溪月漸漸從鬼徹的行為中緩過神來,明明記得他們在山裡,一覺醒來,怎麼就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就連鬼徹身邊的人都不是自己了!委屈的眼淚在大而透徹的雙眸中一個勁兒的打轉,再看鬼徹沒理會自己反倒還抱著那個女子,終於爆發的哭了出來,衝到鬼徹身後環抱住他的腰身,哭喊道:“嗚嗚嗚嗚,徹!你怎麼不理我?抱著她做什麼?”
鬼徹見夜離掐訣把衣服都穿戴好後,才轉過身看白溪月,看著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伸手掐著一下她的臉頰,性感的聲音充滿蠱惑,低沉的說道:“你睡夠了?”
白溪月抬起頭,眼角還掛著淚珠,知道鬼徹最討厭她哭,咬住雙唇強忍著想哭的衝動,撲扇著如蝶羽的雙睫,視線垂在地面的不吱一聲,想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