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樂霜終於來到人們口中充滿神奇色彩的雲江古城,站在城門口小城的美麗逐漸呈現在眼前,房屋臨水而建的,小橋垂柳,堪比姑蘇江南。
她好奇的看著眼前穿著紫色繡五彩花紋長袍的五毒教弟子們,比起在她所知道的南方溫婉,北方豪邁,這裡的人們天性帶著一種活潑與靈動。
低頭看著腳下光滑鮮亮的鋪路彩石,讓她每走一步都有點不忍心,生怕將石頭踩壞。
她見過天上仙境,只是這裡比仙境更多了點鮮活的人氣,她喜歡古城大街小巷潺潺流淌而且清澈見底的泉水,小橋流水的景色隨處可見,讓這座美麗古城更像是婀娜多姿的少女。
雲樂霜對身旁的葉天風淺笑著,伏在他耳邊說道:“還是不要讓弟子們知道我腦袋摔壞的比較好,等我們身後的徹公子和雲醜兒前輩來了之後,我們再回去和長老們從長商議。”
葉天風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伸手拉著雲樂霜纖細無骨的手指,寵溺的說道:“都聽教主的安排。”說著他便抬起頭,帶著炫耀的味道看向朝他們走來的金雪松。
在雲樂霜的記憶裡是有金雪松的模樣,說實話,這個男人很美,美到令人心痛。
當年雲樂霜在十歲的時候與雲冰藍一起到春城遊玩,在回雲江城的路途中,在路邊遇到奄奄一息的少年金雪松,當時的他已經有十五歲,出落的當真是如冬日下金色薄雪般美妙,雲樂霜看的迷暈了眼,一時心軟的央求雲冰藍帶他回了雲江城。
後來他成功修煉了五毒教的補天決,漸漸一頭青絲變成雪白,不但沒有影響了他的容貌,反倒更加像是出塵謫仙的仙君。
白皙的面板看上去如同初融的冰雪,透明而晶瑩,在溫暖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迷人璀璨,又長又密的睫毛像是蝶翼,撲扇著隨呼吸輕輕掃過肌膚。
那泛著金光眼眸此時散發著濃濃的暖意,淡白如水的雙唇勾出半月形的弧度,溫柔的讓人不忍驚擾他的美。
金雪松緩緩走到雲樂霜面前,跪地行禮,字字如珠落盤的說道:“五毒教金雪松,金佐使參見教主,毒能濟世,亦能滅世,唯我鳳凰,教主一路回來,不知您現在感覺如何?”
當真是人比人氣死人,看看人家金雪松這般禮節周到又不失溫柔體貼的打招呼,再看葉天風跟傻小子似的莽撞,不知為何雲樂霜在這時候沒有忍住的笑聲。
瞥了眼葉天風不大好看的臉容,輕咳一聲說道:“金佐使請起,這一路我感覺還不錯。等與我同行的客人們趕來,我們便回教中。”
金雪松聽出雲樂霜陌生疏離的語氣,微蹙了一下眉頭,這種感覺很不好,他能夠忍受自己未婚妻與其他男子手挽手站立在面前,但這已經是最大的忍耐限度。
看到雲樂霜竟時不時的瞥眼看葉天風的臉容,他有些惱怒的說道:“葉少主,即便你和教主是青梅竹馬也是逾越了,我尚且如此,你也該適可而止。”
他話裡的意思說的很清楚,他這個當未婚夫的都沒與雲樂霜有太多親密的舉動,你又有什麼資格呢?
葉天風聽到這話不為所動,反倒是拉著雲樂霜的手更加緊密起來,十指相扣的說道:“我比你這一心期待她死的人,要強的好幾百倍,更別提資格,如今放開還是牽手,是樂霜說了算,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指指點點?”
雲樂霜抬頭看著葉天風的樣子,神情上他似乎信心滿滿,鎮定自若,其實反手摸上他的脈搏,不難發現這個少年此時此刻正緊張的要死。
他害怕金雪松麼?應該不會吧。能讓他害怕的只有雲樂霜鬆手向金雪松走去。
她臉容依舊保持著笑容,假裝根本不知自己與金雪松關係的樣子,淡淡的說道:“既然我回來以後第一個認識的是葉天風,那你可不能鬆手把我給弄丟了,我現在可是對雲江城一點都不熟悉,把我丟了,小心我回到五毒教革你的職位。”
葉天風聽著雲樂霜的話,傻呵呵的開始慶幸起自己騎馬去接她的舉動,點頭保證的說道:“放心,把我丟了也不會把你弄丟。”
兩人這樣的對話,聽的旁人倒真覺得有點像在打情罵俏的味道,在場長老和各派弟子內心都懷著不一樣的心思看著一切,看來,五毒教這次是真的要變天了。
鬼徹他們和雲醜兒走下馬車的時候,已經達到五毒教的總壇,在一個三面環山的小山谷內,登到山頂可以俯瞰整座雲江古城。
天色漸漸昏暗,古城漸漸的換了一種景色,燭火燈光依次點亮,一切都變得朦朧的迷人。
夜色中,鎮民如織,光亮如晝,酒館裡傳出奢華妙音,古城已從白日溫婉靈動的少女變成夜間嬌豔嫵媚的女子。
人們踏上層層疊疊的石階,走向威嚴肅穆的祝融神殿的長廊,左右兩邊皆是每代五毒教主找工匠用巨石雕刻出的祝融神像。
白溪月看著兩旁神情駭人的祝融神像,撇嘴說道:“為什麼只有祝融那傢伙,整天兇巴巴的臉,現在變成石頭還是這麼兇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