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春花為了跟他們去南疆而逃婚了!
花南容清晨在莊園醒來的時候,聽到尹春花身邊的鏢師們喊著出發前的吆喝聲,以為她昨天夜裡和鬼徹商量好之後決定獨自一人回金陵城成親,也就沒再多想。
等穿戴好衣裳,準備出發去南疆的時候,突然發現尹春花的馬車依舊在隊伍中,好奇的推開車門一看,果真是俏麗儒雅的尹春花正坐在裡面,忍不住驚呼道:“你不打算成親了?”
尹春花摸著額前劉海,不好意思的說道:“現在不明不白的成親也不合適啊,澤哥哥他從沒說過喜歡我,或是心悅我,倒不如隨你們一起去南疆玩的開心,南蝶姐姐不也十八歲和三皇子成親的麼?我還有三年的時間,不急,不急。”
花南容撫著額頭,想到當今太傅李嘉澤慘遭拒婚的情景,頭痛的說道:“你不急,太傅大人急啊,再過三年他可就是二十八的高齡,你也不怕他娶了其他女子?”
尹春花聽了這話,眸光一黯,嘆氣的說道:“他若真娶了其他女子,只能說明他從未把我真正放心上,提出成親不過是為了我那無知的親吻罷了,而且當時他以為那個女子是你的妹妹花南蝶。”
李嘉澤對尹春花到底有沒有情,其實他也不太清楚,男女相處之事哪裡是他一個外人能說清道明的?花南容倚在車門口,一臉唏噓的說道:“你這樣有膽識的女子跟著徹公子出行,盡學了些離經叛道的東西。”
聽花南容這麼一說,尹春花倒真覺得有那麼幾分道理。
自從認識徹公子他們以來,她感覺自己活得更加的自由,更加容易把事情看通透,或者說是徹公子他們幫她看通透平日裡執著的事。
若是放在過去,聽到能和李嘉澤成親,她必然會欣喜不已,根本不會考慮他心中是否有她,而是滿腦子想著怎麼輔助李嘉澤,怎麼保住李家龐大的產業。
現在的她變得貪心了,卻貪心的這麼理直氣壯,甚至認為男女相處本該如此,想到這裡尹春花臉上露出堅定的笑意,自信的說道:“放心好了,我讓鏢師們把書信帶回去了,沒什麼大礙。”
說著她走出馬車,四處探尋的問道:“徹公子呢?”
花南容朝著言如鬱的院子指去,無奈的說道:“他和言如鬱一起去接雲樂霜他們了。”
尹春花是昨天夜裡得知要去南疆,心中也有些猜測,神情嚴肅的說道:“我看雲樂霜的裝扮不像是五毒教的普通弟子。”
花南容嗤笑一聲,想到她對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哼聲說道:“雲樂霜可是五毒教失蹤一年的教主。去年五毒教有人找雲香閣打探教主訊息,當時我手底下的人只在凌雲峰山崖找到類似五毒教高手的骸骨,早已被野獸禿鷲蠶食的沒有任何辨識度,即便如此,我們依舊遭到一撥人的武力阻攔。”
“後來呢?”尹春花聽到這種事情,忍不住勾起想要探知的**。
花南容倒是認真回想了一遍當時的情況,皺眉說道:“我的規矩但凡涉及第三方插手的買賣都是要加銀子,五毒教聲稱要自己調查沒再加錢。看樣子像是門派內部之爭,我們這種拿錢辦事的外人也不稀罕參與,便這樣草草了事嘍。”
此時鬼徹帶著雲樂霜他們從遠處走來,遠遠聽到花南容的話語,好笑的大聲喊道:“如今你不稀罕,也要稀罕一把了。”
花南容抬起頭,發現鬼徹與他們所在的位置最起碼有十丈遠的距離,方才他的講話聲音又不大,這個詭異男人長了順風耳不成?
鬼徹緩緩走來,對花南容說道:“麻煩你去查一下五毒教金雪松與朝廷的什麼人頻繁接觸,包括滄月國未出嫁的郡主名單,最好是南疆附近的郡主。”
花南容聽著要去調查的事情,沉聲說道:“金雪松?去年可就是五毒教金雪松,金護法來委託雲香閣調查教主失蹤的事情。”
雲樂霜聽到花南容的質疑,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現在她已經擁有了雲樂霜生前的全部記憶,從一個外人的角度來看這些回憶,其實不難發現金雪松在雲冰藍死後的異樣表現,只是雲樂霜自己不想承認,加上金雪松時不時的安撫,這才造成雲樂霜命喪黃泉的結果。
悵然的說道:“去年也是他任由我來到凌雲峰被烏長老和三位高手逼入懸崖。”
花南容抬頭打量眼前的雲樂霜,不知為何,感覺這個異族少女像是換了個人,氣韻,氣韻多了幾分從容淡雅,天生長相嫵媚,但莊嚴的不敢讓人再多生出什麼非分之想,真正教主的架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