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沒想到傻子狀態的白溪月竟然也能聽懂白圭最後忠告的話,最起碼她清楚了天帝是容不下他們倆人在一起的事實。
他抱著白溪月,心中說不出的悵然,在傻子飛撲上來之前,他還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前一刻圍著他打轉的小蝴蝶,不一會兒的功夫變得疏遠遠離,任誰都無從適應。
白溪月對他有依賴之心,鬼徹是知道的,現在的情況也不足為奇。
至於白圭所說的情況,目前為止他還沒有想出對策,畢竟三天後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這種事情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順其自然的好。
看著眼前嬌媚的少女,充滿靈氣的雙眸氤氳著霧氣,眼眶周圍因為來回蹭著他的長袍而變的通紅,正眼巴巴的凝視著他,等待著答案,模樣分外的招人愛憐。
鬼徹忍俊不禁的抬手背擋住嘴的好笑著,對於傻子白溪月而言,他到底有多麼重要呢?
按理說天帝對著她也不錯,否則她也不會在痴傻的時候,記得軒轅少恭是她的兄長。
鬼徹想要推開白溪月,發現她依舊死死拽著袍子不肯鬆手,頓時起了想要捉弄一根筋傻子的心思,故意嘆氣的說道:“我們能不能在一起可都是你說了算,你若執意與我日日相伴,我也是同意的,大不了等到軒轅少恭找上門時,我於他拼個你死我活。”
白溪月起初聽到鬼徹說能在一起時,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但在聽到似乎鬼徹和兄長最後只能留一個的時候,眼睛又瞪的跟銅鈴一樣大,一雙手把鬼徹的前襟抓的皺巴沒了樣子,咬著嬌嫩的雙唇,連連搖頭,卻給不出任何明確的答案。
一邊是最喜歡的鬼徹,一邊是疼愛自己的哥哥,她誰也不想失去。
鬼徹不嫌亂的再次給白溪月拋下個更大難題,故作悲苦的說道:“若是我有修為在身,真打起來還不一定鹿死誰手,但如今我和凡人並無區別,只能任由他人宰割,所以我們在一起,我遲早是會被你兄長打死的。”
聽到這話,白溪月一臉驚恐的鬆開自己的手,當即連連向後倒退三步,如果不是浴室的空間有限,估計她都想退到天際邊,聲音顫抖的問道:“若是我不和你在一起呢?”
這麼捨不得他死?
鬼徹彎腰收拾著褶皺的長袍,認真思考的說道:“如果我們不在一起的話,估計你這輩子都看不到我了,或許你回去就會被軒轅少恭許配給鳳族,龍族的同輩之人,不過你放心好了,你的夫君最次也該是上神,養活你這種小傻子絕對妥妥的沒問題。”
可這和她心裡的原本計劃完全就不一樣嘛!
白溪月聽著鬼徹親自給她暢想的未來,眼淚再次無法抑制的往外流,看著鬼徹略表遺憾的神情,胸口處疼的發緊,喘不上任何氣息,像是要和母親分開的孩童,哭的硬生生跌倒在地上,捂著發痛的胸口,不甘心的嗚咽道:“嗚嗚嗚嗚嗚,我和其他人成親後還能來看你麼?”
這還沒真正分開,她就哭的這麼傷心欲絕,若是將來真到萬不得已要分離的時候,她該是怎樣的難過?
鬼徹忍著想要衝上前哄勸她的心,想著給她做個準備也好,閉眼沉聲的說道:“按理說你是可以來看我的,但我估計你的夫君是不會同意,而且我也不想招惹他人的妻子,萬一到時候我也有了娘子呢,她也會不開心的。”
要和其他男子成為夫妻?!白溪月腦袋裡實在想不出她和其他男子親密相處的樣子,更加不敢想鬼徹懷中抱著其他貌美女子溫柔的淺笑。
她呆愣的連哭泣都忘記了,猛地從地上站起,像只兔子似的飛躥到他的眼前,雙臂敏捷的環抱住鬼徹脖子,雙腿攀住他的腰身,宣告自己領地的喊道:“我不要!你明明是我的相公!為什麼要娶別的女子?!”
沒想到白溪月會是如此有趣的反應,不但沒有持續哭泣,反倒是來了精神頭,鬼徹挑眉看著已經哭成花貓的神女,拿手指戳著她飽滿的腦門,好奇的問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過讓你做我的娘子了?”
白溪月忍著腦門的疼痛,皺著眉頭,對上鬼徹質問的雙眸,細細回想起來,他似乎真的從未答允過做夫妻這碼子事,偏過頭撇嘴喊道:“我不知道!但是我同意了。”
哈?鬼徹看著徹底停止哭泣的白溪月,又想起她剛才哭的悲慘模樣,傻子的世界真是沒有憂愁,頗為無可奈何的拍拍白溪月的腦袋,疲憊的說道:“你真是一個講理的好孩子。今天的談話結束,你還是乖乖去沐浴吧,我給你拿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