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徹幾乎是被白溪月拖拽出寺廟,估計是害怕他真的發怒將柯香菡給處置掉。
等出了城隍廟,白溪月扭頭見柯香菡沒有再追出來,拍著胸脯,氣喘吁吁的問道:“徹,為什麼柯香菡姑娘身上會有秦伯的氣息?”
“因為她沒長腦子。”鬼徹聽著白溪月的話,更加心煩意亂起來,沒好氣的回話道。
沒長腦子?白溪月歪斜著腦袋,困惑不解的看著鬼徹,以前鬼徹也說過她做事沒長腦子,怎麼她就沒有沾染上秦伯的氣息?搔著頭髮問道:“她和我一樣?”
鬼徹被白溪月逗的哈哈大笑,這小傻子怎麼不該記的都記得這麼清楚,臉容上泛起柔柔淺笑,嘆氣說道:“你和她不一樣。”
恰好此時從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車鈴鐺聲響,三蛋手中仰著鞭子,揮手呼喊著:“徹公子,我來了。”
嚯,好大的陣仗,自從把三蛋救回來之後,這個失去爹孃的男子極少笑的這麼燦爛開懷,看來那邊事情處理的很順利。
鬼徹看著他把馬車停歇下來,笑著問道:“三蛋,你怎麼來了?”
三蛋從馬車跳下,笑呵呵的說道:“覃金前那邊的事情已經全都穩定下來了,我想你們回去沒有馬車,便來這邊看看您有沒有要幫忙的。”
他的話說完,便聽到城隍廟裡傳來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探頭那麼一看,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大清早的這未出閣少女竟然在廟裡哭,不知道的還以為被什麼人欺辱了去,驚奇的說道:“木匠柯師傅家的女兒怎麼在這裡?”
鬼徹把準備去探看的三蛋拉回來,糊弄的說道:“嗯,柯姑娘出了點事,待會她自己會回家,不用你操心。”
三蛋看鬼徹一副不願與人多說的樣子,他一個未婚男子這樣貿然的闖進去廟裡也不太符合規矩,索性也沒再理會,跳上馬車說道:“徹公子打算去哪裡?”
鬼徹一邊招呼白溪月上馬車,一邊囑咐道:“我們去來福村,我再怎麼厲害,現在也是凡夫俗子,哪有不眠不休的道理?”
沒想到,他剛掀開車門簾子,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位看起來有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
光亮華麗的豔紅色冰晶柔緞,用透亮的金線繡著大片大片富貴牡丹花,在清晨陽光的折射下,牡丹花彷彿在長袍上微微浮動,盛開,金色光輝耀眼而不刺目,穿在身上亦是說不出的飄逸,形態優美極了。
那人用玉石高高綰住如同絲滑綢緞的髮絲,在他背後服帖的規整好,仰著頭,背抵在馬車的靠墊上,展顏一笑,說不出的富貴而清華,摸著嘴邊的八字鬍子,對鬼徹招手道:“呦,鬼徹神君,好久不見。”
真是訊息靈通,沒想到這個不要臉的老東西這麼快就趕來了。
鬼徹靜靜的站在馬車門口,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高貴而清華,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裡,姿態也說不出的邪俊飄逸,臉上的勾起深深的笑意,怪聲怪氣的說道:“我們好久不見了?”
三蛋聽到鬼徹像是與其他人講話,停下要揮起的馬鞭,湊上來問道:“徹公子?怎麼了?”
鬼徹抬手製止住三蛋往馬車裡觀望,走進馬車悠悠的說道:“來了個熟人,你繼續趕自己的馬車就好。”
說著他把白溪月從馬車中間拉回到自己懷裡,順勢坐在男子旁邊說道:“我們怎麼會好久不見?上個月你在冥界給我發俸祿的時候,明明還和我討論神界哪個神女的屁股最圓。”
男子耐不住性子的慌亂坐起身,看了眼鬼徹懷裡白溪月,用力咳嗽的強調道:“鬼徹神君,你可不要當著溪月神女的面胡說啊,我和你討論的是神界哪根神柱最圓。”
鬼徹看著一個勁兒朝著自己眨眼示意的財神白圭,嘲弄一笑的說道:“哦,原來這神女的屁股都和神界支柱一樣圓了?”
這個混蛋是故意的,白圭見求鬼徹沒有任何意義,直接無視掉鬼徹的譏諷,像是哄騙孩童吃糖的怪大叔,改換目標的嬉笑道:“溪月神女,我們也好久不見啊。”
白溪月盯著眼前的白圭像是做了一場惡夢,直接把臉埋在鬼徹的胸口,抓著他衣襟不鬆手的說道:“徹,我不喜歡他,這個人很壞,總是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