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明是個只有三歲孩童神智的痴女,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裡來的這番自信,想要搞定我。”鬼徹把白溪月盤在他腰間的細腿撥弄開又催促的說道:“趕緊穿衣服,然後吃點東西我們就上路。”
白溪月急忙開始穿戴衣服,再次請求的問道:“徹,我能不能變得再略微好看那麼一點點呢?”
鬼徹推開房門,準備收拾出發要帶的東西,扭頭看著白溪月手指掐出的那麼一點點,饒有興趣的說道:“你變成鬱芳留鬍子的樣子吧,反正你們是兄妹,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白溪月想了一遍鬱芳滿臉鬍子的樣子,倒也算正常,欣然接受了鬼徹的提議,穿上村民的衣裳,按著鬼徹教的法子,手中掐決,聚精會神的想著鬱芳的模樣。
在原地搖身一變,果真感覺自己的個子長高起來,可以平視身旁的鬼徹,心中忍不住感概,原來和他並肩而立的感覺是這樣的坦然幸福。
一抬頭就能直視他狹長魅惑的雙眸,變幻之術是要靠體內的靈力支撐,自身的修為越高,變出的幻象便越真實可靠,白溪月本身修為頗高加上昨天夜中才見過鬱芳,對他的臉容影響深刻,自然是有十成的相似。
恰逢此時,宋天賜吃飽喝足,深思熟慮一天,決定找鬼徹說出他最後的答案“叩叩”的敲門,問詢是否方便見面。
鬼徹抿嘴一笑,示意讓剛剛變身成功的白溪月去開門,等到門被開啟的一瞬間,宋天賜被映入眼簾的臉容嚇得跪在門口,哭了。
只見面前的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最詭異的是那雙寒冷陰鬱的眸子現在正含笑的看著他,語話軒昂的說道:“桃竹,你來了。”
宋天賜腦子裡一個反應就是完了,完了,完了!冥王大人追到凡間來了,而且笑的這麼燦爛,這是要鬧那樣?他急忙虔誠趴伏的跪在上,戰戰兢兢的問道:“鬱芳大人,您怎麼有空來凡間閒逛了?”
只聽到這個冥王鬱芳,一臉無辜的說道:“桃竹啊,我是溪月,不是鬱芳。”
宋天賜試探的抬起頭,看著一身粗布農家打扮的“鬱芳”,容貌和身形當真沒有半分差別,可是再看著那純潔無暇,神采奕奕的雙眸,輕聲問詢道:“嗯?你真是溪月神女?”
“當然是傻子嘍,”
鬼徹看著跪在門口的宋天賜,生怕他的舉動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停止惡作劇的說道:“我們一整天都沒出院子,你覺得我屋子除了她,還能有誰?如果真是鬱芳來到這裡,估計現在你已經到黃泉報到了。”
宋天賜聽到鬼徹的話,一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在冥界的時候他說了些自暴自棄的話,剛好撞到鬱芳的槍口上,到地獄的第八層,第九層觀光了一圈,現在好不容易回到凡間,突然再看到這張臉容,他能不哭麼?
急忙從地上站起來,拍著胸口抱怨的說道:“哎呦,我的天,你們倆個是想嚇死誰?”
白溪月也沒想到宋天賜會是這樣劇烈的反應,伸手摸著臉上的大鬍子,扭頭看著鬼徹問道:“鬱芳的樣子真的有那麼可怕麼?明明我覺得還可以嘛。”
鬼徹看著白溪月現在的樣子,金色的長髮變的烏黑光亮,斜飛的英挺劍眉,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的身形,獨獨黑色的眸子裡少了他所熟悉的狡黠,更多的是不受塵世紛擾的純真。
其實也沒不適應,最起碼在他最初認識鬱芳的時候,鬱芳也曾有過這樣一雙眼睛,略顯滄桑的笑道:“可怕的不是他的樣子,而是他的人,因為心虛的畏懼,所以桃竹才會見到鬱芳的臉容心生恐懼。”
說著他便打量起走進屋子的宋天賜,打招呼的問道:“桃竹,今天過的可還舒坦?”
宋天賜不客氣的坐在鬼徹旁邊的椅子上,拿起桌子上擺放的點心塞到嘴裡,享受的說道:“你們的院子真的不錯,到底是跟著大戶人家混,吃喝穿戴就是不一樣。”
能住進這種院子,也不看看是誰的功勞?這院子裡原先住著多少鬼怪,索要了多少無辜人的性命,若不是他,誰有福氣住進如此舒坦的院中?
鬼徹不以為然的說道:“是啊,有錢怎麼樣都好辦事,話說,尹春花把你打扮的越來越像粉嫩的水蜜桃了,嘖嘖嘖,不知道的以為你是誰家的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