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鳶事解決了,戰事也快結束,可偏偏吳少卿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對於這點鬼徹倒是很詫異。
而且吳少卿每次看到鬼徹的時候,臉上都會露出一抹詭異的笑,也不多說話的就走開了。
自從那天晚上,白溪月聽說鬼徹喜歡過凡人,心裡整天都鬧著彆扭。
每次鬼徹想出門她都會悄悄跟在身後,放心不下而關注著他。
明明有的時候他的行為實在太令人煩躁而火大,去不能因為惱怒而棄之不顧。
這種感情就是喜歡麼?那未免也有點太過複雜,她開始好奇,鬼徹過去到底喜歡過什麼樣的女子?那個可以讓神君喜歡的女子該是什麼模樣?
即便夜裡和鬼徹同榻而眠,她也會想,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
這樣的自己太過奇怪,感覺一點也不像她。
有的事情,你越是在意,它就用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
尹春花他們每天都會像參觀新奇景觀一樣,每天見識一種燒錢的方式。
看看一夜暴富的鬼徹到底會翻出什麼花。
這天鬼徹正在住處,靠著給尹春花三千兩銀子賺回來的銀子,體會著富人的生活方式。
在屋子裡點著三個火爐和芳華他們穿著夏日的衣裳,吃著難得一見的西瓜,感嘆著愜意之類的話。
突然,一個穿著蜀山紫色道服的女子闖進屋子,大概從沒想到會是看著這樣荒誕的情景,整個人都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正在和白溪月嬉笑的鬼徹,質問道:“不是說你被天帝剝奪神力,懲戒到凡間受苦了麼?”
鬼徹抬頭看了眼那女子,淡然的說道:“你覺得我像是能在凡間受苦的人?”
屋子裡的人都打量起這不請自來的女子,一身嫵媚動人的紫色紗衣道服,門口席捲的寒風吹過,衣訣飛揚飄逸如仙,一眼便能看出是修道之人。
關鍵是一身緊緻的衣裳,勾出她精巧細緻的身形,把那傲然的雙峰體現得淋漓盡致,妖嬈之間,抿唇皺眉之時,又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情。
靜默片刻,芳華最先認出那女子,驚詫的問道:“這不是天玉麼?你怎麼好好的來凡間了?你不是在蜀山修仙麼?”
而天玉沒有理會芳華,眼睛不離的盯著鬼徹,雙眉緊蹙的低頭說道:“剛好在蜀山碰到夜離神女,她說鬼徹神君遭災,現在不僅是凡胎肉體,而且身邊還被個傻子糾纏,看起來很不好,所以我就偷偷跑下山來看看情況。”
想想都知道夜離添油加醋的勁頭兒,鬼徹當即就甩話說道:“既然這樣,那你還是趕緊回去吧,蜀山的無極神君收拾起人來不是一般的心狠,特別是對待私自出逃的徒弟。”
“不,我想留下來照顧你。”天玉卻神情堅定的說道,她解下隨身攜帶的佩劍,直接在屋子裡找到地方利落的坐下來。
學了點本事倒也狂妄起來,鬼徹冷哼一聲說道:“我又沒殘疾,你照顧我什麼?”
天玉理所當然的偏過頭,紅著臉說道:“你現在是凡人了,我怎麼就不能照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把我丟在蜀山是為什麼?不就是因為我是凡人遭受不起天雷劫麼?現在我學了仙法,有了修為,就可以日日夜夜守在神君身邊。”
鬼徹這時卻瞥了一眼白溪月的神情,傻妞果然心裡開始不痛快了,眉尖都快皺成一塊小山丘,忍不住想去伸手去給她抹平。
他也沒想到天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真是念什麼來什麼,冷言冷語的說道:“天玉,是你想太多了,當初我把你送走只是因為我已經玩膩了,把你送到其他地方,免得看著礙眼。”
天玉被鬼徹氣的直接從椅子上跳起,把手裡緊握的紫玉長劍棄置在地,突然衝到鬼徹的懷裡,跪地枕在他的膝蓋上,柔情款款的說道:“和光,你何必這樣故作絕情呢?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等你再次回到神界,我再回蜀山修煉便好。終有一天,我會和你在一起的。”
和光?白溪月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稱呼鬼徹,再看他們兩人相擁在一起的樣子,感覺腦袋都快被炸開似得。
實在看不下去這樣的畫面,當真有種想把眼前這個嬌俏的女子從鬼徹懷裡拽扯出來的衝動,又念自己現在的神情一定醜陋極了,忍著想哭的衝動,眼不見心不煩,轉身準備朝著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