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凡間女子,說的倒是輕鬆,放眼整個神界或是凡間,有哪個正常男子會心甘情願娶痴兒為妻?
說句不要臉的話,論他的相貌和能力也不是普通男人,難不成讓他就娶張傾國傾城的臉容回去?
鬼徹狹長的雙眼迸出陰鬱的眸光,心中暗道:下次等白溪月不傻的時候一定要當著他們的面說說這個問題,好似他是佔了大便宜,垂下眼簾收斂起自己的情緒,淡然的說道:“你是你,她是她,別自己妄想了。讓你嫁給痴兒當媳婦,你願意?”
尹春花當然知道自己不能替白溪月做決定,否則也不會在這裡強忍脾氣,無視鬼徹的嘲諷,她揚起臉露出自信的笑意,擲地有聲的說道:“你可別忘了,我們都是女子。如果李嘉澤傻了,我也嫁給他。”
在鬼徹看來,這種話全都是小女子夢幻臆想的一派胡言,如果李嘉澤先入為主的本身就是傻子,看她還嫁不嫁?他可沒有不打女的習慣,握緊雙拳,冷冷威脅道:“原來你今天是來說教我的?”
尹春花也不吃鬼徹的這一套,站起身盯著雙如鷹眼般絕狠的眸子,渾身不禁徹骨冰冷的顫慄,勉強開口說道:“我只是提醒你,傻和不傻都是同一個人,你總不能把她分成兩半來喜歡。”
這種事在鬼徹心裡從沒細想過,他確實喜歡正常的白溪月,但這並不代表他要接受和傻子成親的事實,囂張的說道:“可我偏偏就要分成兩半來喜歡,她傻了,我還沒傻。她是心甘情願的跟著我,你們瞎著急什麼?”
蠻不講理,尹春花甩袖說道:“將來你等著為自己的狂妄買賬吧。我回去收拾東西了。明天早些出發。”
鬼徹恨不得她早點消失眼前,不挽留的說道:“走好,不送。”
尹春花正準備推開門離開屋子,白溪月就笑嘻嘻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小心翼翼的解下貂裘的披風,墊起腳要給尹春花披上,摸著毛毛絨絨的皮毛,天真問道:“春花姐姐,你要走了麼?”
“把手伸出來,送你套物件。”尹春花從隨身帶著的暖袋裡取出一個雕花的木盒,開啟盒子裡面放著一對金絲玉球鏤空鈴鐺。
花紋是玉蘭花,響鈴是金豆子製成,輕輕晃動能發出“鈴鈴鈴”奇妙的聲響,玉鈴鐺手鍊全都系在白溪月伸出的玉手之上,她興奮的擺動手臂,喜笑顏開的說道:“哇,真好看,這是幹什麼的?”
尹春花看著白溪月欣喜的模樣,方才不悅的情緒頓時全消,拉住她的手說道:“我給你戴著在身上,免得你日後走丟了,我們找不到人。”
白溪月也沒聽明白尹春花話裡的意思,抱住她的腰身,撒嬌的說道:“春花姐姐,我好喜歡你送我的禮物哦。等我學會本事之後也送你禮物。”
鬼徹看著白溪月皓白纖細的手腕,掛著四顆價值不菲的玉球,又落下人情了,不情願的說道:“你倒是細心,還有心思想到送她這種禮物。”
說道這個禮物問題,尹春花扭頭對鬼徹露出一臉計謀得逞的奸笑,悠悠的說道:“哪裡是我有心思想這種事?是花南容人家心思細緻,自從溪月走丟一次之後,他想出做鈴鐺的法子,這鏤花樣式可都是他自己設計出來的,我不過是出材料的人罷了。本來還想買下圖紙給我們的玉器店出售,人家花公子抱著千金不買圖紙的態度說了,這是送給獨一無二小仙女的禮物。”
真是用心的禮物,鬼徹抓住白溪月的手腕,端看起鈴鐺上面的玉蘭花紋和金縷線編制的手鍊,笑眯眯的誇讚說道:“那小子審美不錯,值得誇獎,難得還能入我的眼。這幾天你見他了?”
果真是沒有半點在乎的表現,尹春花對於試探沒了興趣,哼聲說道:“剛才我已經讓下人給他傳信,估計交代完滄安瀾事情就會趕上來。”
提到滄安瀾,鬼徹似乎想起什麼事,丟下尹春花走進裡屋,不一會兒功夫拿出一個錦盒問道:“你去和花南蝶辭行麼?”
“待會兒收拾完就去。”尹春花理所應當的點點頭,這段日子她和花南蝶的關係相處的越發融洽起來,順便就把滄安瀾以前打過她的事一併告狀成功,結果堂堂一位王爺被自己的王妃耳提命面數落一晚上,當真是好笑。
鬼徹把錦盒遞到尹春花面前,囑咐的說道:“把這個東西交給她。我送她的臨別禮物,千萬不要讓滄安瀾看到。”
“神神秘秘,該不是害人的東西吧?”尹春花拿過錦盒翻看起來,狐疑的看著鬼徹,卻又不能開啟看裡面的東西,畢竟這是他送給別人的禮物。
鬼徹大方的說道:“怎麼會呢,不過是讓他們早點生兒育女的小物件,男人看到多不好意思,要不你先欣賞一下?”
說著他就親自開啟錦盒,裡面的東西是件十分詭異的娃娃,也不知是何種材質做的東西,像稻草摸起來又不是稻草,形狀都是用紅線捆綁出來,看的尹春花渾身發毛的打冷戰,嫌棄的說道:“這東西你也拿的出手?”
“靈驗就好,你還在乎什麼好看不好看?只管送去就事,我這是一番心意。”鬼徹隨意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