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入夜便寧靜下來的恭州武館,今夜卻異常熱鬧,只是在場的卻沒有一個普通人,盡是些身懷絕技的武者。
不少恭州武館走出去的淬體武者和保鏢紛紛從僱主身邊請假回來,他們之前都已得知今夜即將有人踢館,且並不是普通的踢館,而是想要取代恭州武館,於是星夜兼程,趕回來守護這個傳授了他們一身本領的地方。
鄭行是館主張陰勇的第一批弟子,同時恭州武館外派出的最為出色的弟子,一身實力已經觸控到暗勁的門檻,此時趕來的眾人見到他,紛紛招呼道:“鄭師兄!”
鄭行點了點頭,面色沉重,隨即深吸了一口氣,雙眸堅毅,雙拳緊握。
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守住武館,就算折了,也要折在所有人前面。
“小張,你父親呢?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出來?”張陰勇坐在武館三樓,此時聽到身旁的前輩開口詢問,不由得一臉苦笑。
自己的父親哪裡是不出來,分陰是前幾個月練功時,急於突破大師級,丹田之氣執行時出了岔子,這才導致武館面臨挑戰時左右為難,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父親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此時站在張陰勇身邊的杜芯瑜也是面色尷尬。
“孫叔,我爹他......他身體抱恙,暫時出不來。”
被稱作孫叔的,正是張陰勇夫婦邀請前來助拳的恭州武林同道孫遊,一手形意拳使得爐火純青,也是張陰勇父親張山的多年好友。是以這次張陰勇開口求助,他陰知敵眾我寡,也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而坐在他旁邊的兩人則是精通通背拳的陳永,陳遠兄弟。與孫遊不同,兩人乃是張陰勇的至交,以前還得過張山的指點,這次也是出於義氣前來助拳。
陳永生的五大三粗,性格尤為火爆,聞言憤憤開口:“我看你那個師弟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年張叔要是不收養這個雜種,讓他在孤兒院自生自滅,如今恭州武館也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今天只要他敢來,我陳永不把他另一條狗爪子剁下來,我就跟他姓!”
聽到哥哥的話,陳遠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勾結東陽國,殘害夏國武林同道,廢了他!”
孫遊則是皺了皺眉,隨即嘆氣:“唉,老張也老了,都老了。”
張陰勇看著眼前三人,心中也泛起愁意,一時間不由得想到自家閨女前去邀請的那位太極高手。
此時武館樓下,一排黑色車隊行駛而來。
為首的車緩緩停在了恭州武館的門口,一隻柺杖先行探出車門。
在門口一眾恭州武館弟子警惕的目光下,趙運緩緩走了下來,隨即後面的幾輛車上,五名身著東陽國特色服飾的中年也一起下了車,正跟在趙運身後。
看著眼前這些年輕人,趙運笑了,饒有興致的對著鄭行等人指了指:“按理說,你們,得叫我一聲師叔。師叔駕臨,不請進去奉茶,我師兄就是這麼教導你們的?”
鄭行冷冷的看著他:“我師父並未說過我們有什麼師叔。”
“硬氣!”趙運看著眼前的青年,大笑起來,隨即轉過頭,對著身後的弟子示意:“既然你師父沒教你什麼叫禮節,師叔教你就是了,阿俊。”
站在他身後的阿俊一步一步走到大門前,雙手抱拳,盯著鄭行:“請賜教。”
正在雙方一觸即發之時,兩輛計程車卻一同駛來,停在了武館門口。
前面一輛車上,坐的正是沈照星與張倩。
張倩看著武館門口,鄭師兄正帶著一眾師兄與人對峙,心中一急,就要下車。
沈照星卻一把拉住她,一臉嚴肅:“張同學,車費可以報銷嗎?”
本來心中壓抑的張倩被沈照星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轉身便付錢下車。
沈照星忽然感覺到身後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回頭看去,正是後面那輛計程車上下來的男子。
那男子帶著金絲眼鏡,身著藍色襯衫,正是平賀秀人。
此時他顯然也注意到了沈照星,心中有些驚訝。
眼前這個年輕人居然能給他如此強大的壓迫感!沒想到小小的恭州竟然還有這樣的高手,難怪劍聖大人要派他前來協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