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事人白予盛一直倒有些魂飛天外似的,這是自己的嫡親侄子,將來又會成為自己的女婿,白氏自然很是關心的,因此就問說:“盛哥兒臉色這般蒼白,是病了嗎?”
李氏睨了他一眼,就說:“他近來跟著侯爺,歷練頗多,難免身子有些跟不上,不礙事的。”
白氏一聽這個,連忙殷切的說:“那就先讓盛哥兒在廂房裡休息一會兒,再用午膳。”
陳嬤嬤將白予盛帶到一處廂房裡,並囑咐道:“表少爺若是有什麼事,儘管來喚老奴,老奴就在外頭候著呢。”
白予盛點點頭,示意陳嬤嬤下去。
他在廂房裡翻來覆去的有些睡不著,腦海中想的卻是那日母親生辰的時候,跟著姑母並繡妹妹同去的那個女子,聽說是這府上的大姑娘。
白予盛突然從榻上坐了起來,不顧人阻攔的就走到了外頭,他有些茫無目的的走著,想著說不得會碰到那位姑娘。
蘇家大姑娘自來不得父母寵愛,是個隱形人,倘若他同姑母將她要過來,給做妾的話,說不得姑母也會同意罷?
這樣渾渾噩噩的想著,突然過來個婢子,往他手裡塞了個紙條,然後就走了。
白予盛開啟紙條,上頭只說了讓他回廂房等著,落款是“蘇如錦”。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一聲聲的“咚、咚、咚”的跳個不停,將紙條給揣到懷裡,然後回到廂房裡。
就見著床榻處坐著一身姿妙曼的姑娘,姑娘頭被矇住了,並看不清面容,但白予盛卻十分確定,那人就是蘇如錦!
“如錦。”他叫的倒是極親切的,“上一回見到你,我便日日夜夜的夢到你,我都以為我是病了,直到今兒見到你,我才知道,我確實是病了,得的是相思病。”
“嗯.....”榻上的女子似乎在掙扎著,卻被白予盛給一把抱住,“原以為自己只是單相思,今日方知,如錦的心中也是有著我的。”
懷中的女子掙扎的越發的厲害了些,白予盛急忙問道:“錦兒是說顧忌我已與三表妹定親了嗎?無礙的,這不過是一時的,難為我如今在侯爺手底下做事情,而三表妹卻是侯爺極寵愛的女子,只有娶了三表妹麼,侯爺才能提拔我,不過你放心,我可以求一求姑母,將你納為貴妾。”
“我一定會好好的對你的,比對三表妹還好,他日用不著三表妹了,白府中自獨你一個說了算......”
“砰!”的一聲,門被從外頭給踢了進來,白氏和李氏一同進來,她們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
李氏趕在白氏發怒之前,先行將榻上的女子給揪了出來,並說:“你這個小賤人,也不瞧瞧是哪裡,竟是敢勾引我兒,真是有人生沒人養的賤貨!”
這話自然是指蘇如錦的母親在生下她之後就沒有管過她了,可不想,等到李氏將帕子給揪下來之後,卻赫赫然的看到,那人並不是蘇如錦,而是張月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