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柔公主應聲倒下。
蘇如錦又和雲秀一同,再將懷柔公主也給搬到榻上。
雲秀看著她們兩個的傑作,兀自心驚道:“大姑娘,這可是公主,我們這樣做了,倘若事後被懷柔公主清算可要怎麼辦。”
蘇如錦卻說:“我從前未曾與懷柔公主有過什麼恩怨,她卻要置我於死地,所以這跟我得罪不得罪她有什麼關係嗎?”
雲秀覺得也是這麼個理,便連連點頭。
二人到了外頭,雲秀又問說:“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便若無其事的回到前頭永福宮中嗎?”
“當然不是。”蘇如錦自然知道,這後宮中既是月貴妃的天下,縱使一會兒懷柔公主醒來,發現自己正與許佑安躺在一張榻上,即便怒而給許佑安幾巴掌,於懷柔公主本身,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所以她得趁懷柔公主醒來之前,將這事給鬧大,鬧得人盡皆知,金枝玉葉的懷柔公主其實是個清白身不保的。
而要將這事給鬧大,就得尋個不怕月貴妃和懷柔公主的人。
是誰呢?
蘇如錦將目光重新放到了雲秀的身上。
“你是從鎮國公府裡頭出來的,未知以前可曾伺候過我外祖母大長公主殿下呢?”在蘇如錦認知範圍內既權勢滔天又能伸出援助之手幫她的人實在是有限,思來想去,她便想到了大長公主殿下。
大長公主這許多年再怎麼對她置之不理,卻也終究是她的外祖母,總是要嘗試一番的。
雲秀卻有些苦惱道:“奴婢在鎮國公府上的時候,年歲還小,是府中人專門為孫小姐們給培養的丫鬟,因此奴婢都還沒來得及侍奉主子,就被送到了姑娘的身邊。”
“不怕。”蘇如錦卻並不在意,“總是要嘗試一番的,你先去尋大長公主殿下,就說我為懷柔公主所軟禁,求她來救我,若大長公主不應,你便去尋大舅母。”
無論如何,這大舅母對她還是心存善意的。
而在雲秀去尋大長公主的間隙,蘇如錦便藏身在這座宮殿的附近。
倒是出乎蘇如錦的意料,也不過一刻鐘的功夫罷了,大長公主殿下便來到了懷柔公主的寢宮裡,然後發現正躺在榻上的懷柔公主和許佑安,大長公主讓人用涼水潑醒了懷柔公主和許佑安,來回踱步,終究還是讓人喚來了皇帝和月貴妃。
正在宴飲上觀看美人跳舞的皇帝貿然被打斷,原就帶了幾分怒氣,然後還看到了這樣的一幕,怒上心頭的皇帝當即讓懷柔公主上前,二話不說便給了她兩耳光。
懷柔公主捂著側臉,利弊權衡之下,終究是指著許佑安苛責道:“父皇贖罪,是這廝......這廝用迷藥將我給迷暈了,然後才這樣......”
許佑安此刻還處在懵逼當中,就被懷柔公主給指控了。
迎接許佑安的是皇帝的怒火,皇帝只一腳就將許佑安給踢翻了,眯了眯眼睛說:“朕瞧著你有些眼熟。”
身邊的小太監就忙提醒道:“這人原是許家之後,當年被下令自宮的,但因為懷柔公主的求情,所以饒了他一命。”
皇帝“哦”了一聲,然後轉頭就吩咐說:“既然這樣,那便再將他給閹了,送到......辛者庫罷。”
他這樣吩咐了,也不去管許佑安如何了,倒是思索起了該如何處置懷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