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穿上衣服,帶好過濾器,看了一圈客廳,還是他昨晚睡覺之前的樣子,朱老頭昨晚沒有回來,一晚上不知幹什麼去了。
接下來幾天也是如此,零天天跟著他去機修店,一個球就這麼在角落裡面待著不動,偶而一閃而過一道光。
到是老闆並沒有在礦船上買到生髮液,連這次提供給012號小鎮上的各項補給都少了很多,給錢都不行,說沒有那麼多的貨。這次不只012號小鎮,各個地方都如此。
與船員爭辯的眾人不知道,在礦船底部的貨艙內有許多的集裝箱,一個個都被密非嚴實,打著盤古公司的標誌。
礦船的船長恭敬的站在一個年輕人的身後。
年輕人穿著首都星區最好的裁縫店的師傅用手工一點點製作出來的西服,連皮鞋都是真皮製做,在這個工廠流水線化批次生產的今天,這套衣服價值不斐,抵得上這個船長半年的工資,但對於年輕人來說,這只是一件日常穿的衣服。
人與人之間是不公平的,年輕人穿著能抵他們好幾年的收入的衣服,站在礦船的窗邊,看著底下因為補給減少和船員理論的人們。
船長的秘書從外面進來,朝年輕人方向低了下頭,才跟船長說,“事情已經與下面的人交代好了,貨等會就有人來拿。”
船長聽完之後,點了點頭,秘書就退了下去,這才和年輕人說:“少爺……”
年輕人抬起手,示意船長不要說了,“你說,這些人鬧什麼,等在過一段時間,就得收拾東西離開這裡,要那麼多東西有什麼用?都帶不走。”
年輕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轉身看向船長。
船長沉默了半刻才道:“就是因為現在他們還不知道。”
年輕人挑了挑眉,想到了所謂的溫水煮青蛙,不由地覺的好笑,“我始終搞不懂公司的那些人搞什麼,難道覺的這樣一步一步來,到時候怨氣不會更大?他們能開開心心的離開這裡?沒有人鬧?”
船長沉默了,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件事情。
年輕人也沒指望他能回答,只是意味不明的看著窗外,“我的好妹妹還在那個地方待著?”
“是。”船長回道。
“好不容易放個假,跑來這裡待著。難不成她還想在這躲一輩子,始終要見面的。”年輕人想到那個資訊也很不快,但沒有辦法解決問題。
年輕人是安娜的哥哥,有這一樣的金髮藍眼,繼承了家族良好的基因,與妹妹安娜不同,他沒有繼承家族式的遺傳變異,而是成為了一名哨兵,去年考入聯邦綜合軍事大學,成為了一名預備機甲師,軍方正式士官。
他的人生早就安排好了,畢業後在軍隊服役幾年後正式退役,開始接手公司,也不管他是否接受。
現在他的家族正在謀求轉變。
他是安東尼,安娜的哥哥。
船長對於聽到這種話,什麼也沒有說,他對老闆一家人的私事不感興趣,也不敢感興趣。
安東尼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問船長,“什麼時候將c78號上的人給搞定?”
船長回道:“三個月。”
“那也不慢,還以為又要個半年。”
公司內部員工的一個冷笑話,因為無論事有多小,一但上了公司高層一月一次的會議上,都會說半年解決,連一個要不要開除一個員工都要半年,效率低的令人髮指。
船長自然也知道這個冷笑話,心裡默默的說,已經開始了三個月,加在一起不就半年了。
安東尼不怎麼管公司的事情,每天在學校的事就已經夠他忙的了。要不是這次科林博士的邀請,安東尼就和朋友們去玩野外生存訓練去了。自然不知道已經準備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