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里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
姜書語正要念出最後三個字時，從身側飛來一枚棗核打在她的劍上，劍身一彈，險些害的她力道鬆懈下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姜書語目光一凜，此時突然飛來一盞青銅酒樽，高高拋起，姜書語來不及看是誰來幫自己救場，劍尖向上猛地一挑。
“度陰山！”
最後一個字落下之時，青銅酒樽被長劍生生劈成兩半，酒液一半落在了地上，另一半直接潑到了一旁的路椿萱臉上。
“姜……”路椿萱剛準備開口。
“好！”建文帝起身鼓掌。
路椿萱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建文帝的面前放肆，只得恨恨的忍下這口氣，憋得整張臉通紅。
建文帝像是有意要打雲妃的臉一般，臉上是難耐的興奮：“姜統領虎父無犬女，我大晉文武並重，先皇后更是女中豪傑，只可惜再無人有如此風姿。”
“來人，賜姜姑娘金五百兩，綾羅百匹……”
“父皇。”一白衣公子笑眯眯的站起身。
普天之下，敢當眾打斷建文帝的只有一人先皇后遺子，太子宇文宸寰。
建文帝並沒有生氣，反而示意宇文宸寰開口。
“既然姜姑娘頗有母后的風姿，不如就把母后隨身的青蓮劍賜予姜姑娘，寶劍贈英雄，給姜姑娘，也不算辱沒了母后的一世英名，也算是為大晉的女兒家們做個榜樣，省得一個個都……”宇文宸寰似是意有所指“病歪歪的。”
一言既出，滿堂譁然。
主位之上，皇后的指甲身不得把御座的把手都扣爛，一張臉黑的和鍋底似的。
所有人都知道皇室的一個秘密，那就是現任皇后和先皇后所出的太子不合，現皇后也不得建文帝的歡心。
建文帝緬懷先皇后，宇文宸寰立馬說出先皇后之後大晉女子均是病弱之態，再無先皇后英姿，明擺著是在打主打賢良淑德人設的現皇后的臉。
這青蓮劍，如今是燙手山芋。
接，得罪皇后，不接，得罪身為太子的宇文宸寰。
這是個兩難的選擇，一個不小心就會弄得裡外不是人。
姜書語心裡把宇文宸寰罵了個狗血淋頭。
“陛下，臣女雕蟲小技，著實不配現皇后愛物……”
看著太子明顯有些變化的語氣，姜書語吞了一口口水：“就請陛下將臣女所舞之劍賞賜給臣女以作嘉獎吧。”
不是拒絕賞賜，也接了皇帝的話茬子。
這事算是糊弄過去了。
剩下的時間，姜書語也沒什麼心情繼續吃飯，趁著眾人酒正酣時得空離了場，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長舒了一口氣。
“這可真不是個人待得地方。”
“哦，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怎麼，王土也成了不是人待得地方？”說話的是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身邊的太子宇文宸寰。
姜書語只覺得頭皮發麻，不耐煩的行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
“行了，不用再本宮面前裝樣子。”
太子淡淡的開口：“我瞧你使壞的時候可沒這麼規矩，謀反，虧你想的出來這麼有意思的罪名給人扣帽子。”
姜書語自然知道太子指的是剛才入宮之時和路椿萱小插曲，扯了扯嘴角：“不過是女孩子拌嘴罷了，太子殿下怎麼對女孩兒之間的事情也這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