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命厲聲道:“那你是如何做的?”
“潤它啊!還能如何做?”
吳妄雙手一攤:
“我現在受困天宮,被羲和大神設下禁制,不能離開天宮太遠,為了少受點苦,自是要聽大司命的安排,來這裡打發下閒散的歲月。
說起這事,此前我潤死亡之神耗費的神力,天宮是否能給補上?”
“莫要顧左右而言他!”
大司命冷聲道:“吾且問你,你今日可來了死亡神殿?”
“來了。”
“那你可潤死亡之神了?”
吳妄笑了聲:“潤了。”
“很好!”
大司命大手一揮,疾聲怒斥:
“就在剛剛,死亡之神對吾表達了它的憤怒,它說自己即將脫離舊軀、完成重塑,卻被一掌強行截斷!
還被人釘死了舊軀!
逢春神,你莫非是怕死亡之神穩定下來,會危害人域?
你處心積慮來天宮,到底包藏了多少禍心!”
“大司命莫要這般著急問罪,我且問一句。”
吳妄卻是面色平靜地道了句:
“若我當真想針對死神,會只是將它摁回石棺,而不是擊潰它那還有些脆弱的神念?”
大司命目光一凝。
吳妄腳下白雲微微翻滾,託著吳妄緩緩升空,與大司命高度持平。
吳妄慢條斯理地笑道:
“假若我真是包藏禍心,那大司命又該如何定罪?
大司命明知我是人域出身,曾為天宮之敵,對天宮諸多行事都看不過眼;又明知死亡之神情形特殊,極易崩潰。
還安排我負責滋潤死亡之神。
怎麼,大司命莫非就是為了等今日這般時刻,現身對我興師問罪,好名正言順收回逢春神之神位?”
大司命眉角輕輕跳動。
吳妄對此視若無睹,反倒是扭頭看了眼離著此地不遠不近的天宮眾神。
他雙手插在袖口,悠然道:
“我反感的是天宮欺壓生靈,而非天宮秩序本身。
我惡感的是本自大道誕生、卻沾染了私心、為私慾所支配的先天神,卻不會討厭作為天帝規則基石的一條條大道。
我最看不過眼的,是掌握著重要神權的神靈,為了自己的地位,用神權討好上位者的諂媚行為,卻不會對大司命的壽元大道抱有偏見。”
話語一頓,吳妄看著大司命那鐵青的面容,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