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挺慘的。
出得族地,吳妄身後的鳴蛇便劃開乾坤,帶著吳妄去了千里之外的某處河畔。
一個微胖的身影站在河邊,沐浴著月光與星輝,左手揹負身後、右手端在身前,正一步一吟。
“睡覺真是好,神都離不了。
大眠不覺累,小憩精神好。”
吳妄嗤的一笑,罵道:“老哥,你這是要給自己創作一首定場詩?”
“怎麼樣?”
睡神挑了挑眉,笑道:“你就說,老哥這文采怎麼樣?”
鳴蛇微微撇嘴:“睡神對文采二字,似乎有獨到的見解。”
“走了,莫要讓我母親久等。”
吳妄擺擺手,鳴蛇雙手掐起了繁複的印記,已是將乾坤劃開,吳妄與睡神前後踏入其中。
走出另一側後,便見滿天飛雪,兩頭雪鷹自他們頭頂劃過,展翅高鳴。
片刻後,雪山之巔的小屋中。
吳妄、睡神、蒼雪,三道身影圍坐在一隻木桌旁。
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這佈局簡單的小木屋,此刻卻有著難言的神聖氛圍。
木屋周圍瀰漫著雲霧,那是睡神出手,佈置出的強大禁制。
而那些肆虐的風雪,也藏了某種凌厲的神力。
鳴蛇靜靜站在木屋門外,目光注視著這覆蓋了整個夜空的暴風雪,做最後一道警惕。
吳妄看看左邊,睡神目中帶著點點光亮,卻只是低頭注視著面前茶杯,不敢抬頭注視對坐的女神。
母親蒼雪嘴角含笑,始終看著吳妄的面容。
“咳,”吳妄清清嗓子,“想必已經不用我來做介紹。”
睡神笑了笑,主動拱拱手:“見過冰神。”
“雲夢神客氣了,”蒼雪雖沒有行禮,但話語並不算冷硬,“從輩分來算,雲夢神還是我的前輩。”
睡神眯眼笑著。
吳妄道:
“今天咱們聚在此地是因私交,母親是我的母親,老哥是我志同道合的好友,但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拿出更多誠意。
畢竟自今晚開始,我與母親不只是母子,與老哥也不只是好友。
我們更是為了一個目的而不斷努力、志同道合的意志!”
“這是我本來樣貌。”
睡神咳了聲,身周瀰漫起淡青色的霧氣,少頃就化作了夢中的模樣。
蒼雪身周閃過冰藍色光芒,恢復成了冰神的樣貌。
睡神抬頭看了眼,目中滿是讚歎,隨後便立刻低頭,免得自己有所失禮。
吳妄笑道:“娘你若是用真正面貌去與父親相見,也不知父親會不會臉紅。”
“說正事,”蒼雪輕聲說著,冰容玉肌有些不苟言笑,那冰藍長髮格外引人注目。
吳妄端起茶水潤潤嗓子,直接切入主題,說出了他準備了大半天的幾句話:
“自遠古至今,帝夋建立的天地秩序,已開始出現了根本性的矛盾。
帝夋壓迫諸神,以獲得無上權柄,那大司命便是最好的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