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一人的武勇,改變不了大局,畢竟靖邊軍夜不收,同樣是精良的戰士。
出戰時優勢的兵力,卻取得如此的成果,現在己方餘下十三人。隨他出哨的五個葛布什賢勇士,更只餘下一個,剩下的巴牙喇,同樣寥寥,怎不讓他心下怒極?
看看身旁勇士,己經個個驚惶無比,再無戰心,這樣的戰鬥,對他們打擊極大。不過明軍又快速衝上來了,若這樣轉身逃跑,身旁的人馬,怕一個都倖存不了。
他舉起虎槍怒吼:“我大清的勇士,不會懼怕這些南蠻,殺!”
餘下的正黃旗韃子們,也是奮起餘勇,紛紛咆哮怒喊,舞著兵器回馬衝殺,此時沒有退路,他們反爆發出野獸般的本能。
己經談不上什麼佇列,雙方回馬衝殺,相距數十步,都是一窩蜂的吼叫衝來。
謝一科狂叫著衝在最前,不過揭一鳳與馬子仁,驅動馬匹,忽然奔到謝一科的前面去,餘下的夜不收同樣如此。雙方接近時,前方夜不收紛紛抽出手銃轟擊,對面的清騎,同樣拋來一大把的鐵骨朵等物。
不過他們學乖了,不敢再用右手投擲武器,改為左手,然如此沒有力道不說,準頭也太差了。
一番銃響後,又有三、四個清軍人馬倒下,這邊的夜不收,只有一人馬匹被砸到。
此時謝一科等人這方優勢明顯,幾乎是兩個圍攻一個。不過此時雙方纏鬥,又失去馬速。反倒是擁擠一起,殺得難解難分,甚至很多人紛紛下馬作戰。
謝一科策在馬上觀看戰局,馬子仁舞動長刀。正與一個前鋒營的韃子殺在一起,他們己經策馬互擊幾個回合,仍然不分勝負。
不過這韃子確實兇悍,加上馬子仁受了傷,體力有些不支。眼見落了下風。再見那韃子又策馬衝來,舞動巨大的長柄斧,就要向馬子仁當頭劈下,謝一科猛然從馬鞍上抽出手銃。
砰!
一股火光冒出,那前鋒營韃子胸口冒出血光,口鼻流血,直直摔倒出去,手中那柄大斧,更不知拋到哪去了。
此時場中,不時零星銃聲響起。奮戰的夜不收戰士,不時抽空給身旁的韃子一銃,如此混戰局面,正是手銃大顯身手的時候。
眼見場中韃子越來越少,勝利在望,忽然謝一科聽到吼叫,卻是一個神色陰沉,面板又紅又粗的中年韃子,策馬向他狂衝而來。這韃子一身前鋒營兵將打扮,盔頂有獺尾。盔管上還垂著黑纓,極有可能,是這群正黃旗哨探的頭目。
謝一科眼睛一亮,一聲吼叫。也是策馬向這韃子急奔而去。
雙方馬匹越策越快,錯馬相交時,一根馬槊,一根虎槍,瞬間之中,都爆發出恐怖的爆發力量。
雙方武器交擊時。二人耳膜之間,都似乎聽到空氣被撕裂的聲音。
一聲巨響,馬槊與虎槍都飛上了天空,二人虎口破裂,都滲出了鮮血。
巨大的力道,同時還讓二人都滾落馬下。
如獵豹一般,謝一科的神經反射速度達到最快,一個翻身立時躍起,看對面那個前鋒營韃子,同樣如此。
這個時刻,二人的馬匹,都在嘶鳴聲中,遠遠的逃離開來,二人剩餘的兵器,都在各人馬上。
刷的一聲,謝一科抽出身上的解首刀,達素,同樣抽出自己的順刀。
二者都是匕首,明清雙方軍士慣用的小兵器。
雙方虎視眈眈,謝一科計算著最佳的攻擊距離,正要撲出,猛然他聽到右後方一聲吼叫傳出,接著一陣沉重的風聲向自己後方而來,謝一科下意識一閃,一個鐵骨朵,重重擊在他的左肩背上。
一陣劇痛,五臟六腑都似乎移了位,謝一科一口鮮血噴出。
他心下大怒,多少年前自己就是這處中了韃子的弓箭,現在又該處受傷?
他的思想飄得很遠,手中的動作反應卻絲毫不慢,手中的解首刀一揚,刀光一閃,後面一個全身鮮血淋漓,急速撲來的的韃子巴牙喇,眼中帶著不可相信的神情,死死地捂著自己咽喉,跪倒地上掙扎。
而這個時候,達素窺到機會,如同一隻敏捷的金錢豹,猛地向謝一科撲來。
強勁的風聲,凌厲的陰影,讓謝一科下意識眯起眼睛。
忽然他的手腕一彈,幾根尖利的彎爪,從兩處護腕處彈出,這彎爪精鋼打製,閃耀著滲人的寒光。若謝一科看過後世一部電影,就會知道,他手中的武器,與某個外星人的腕爪頗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