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酒往桌上一放,正要開口跟他扯上兩句,也不知道這個原本更讓她感興趣的章葉是真醉酒還是假醉酒,見她放了酒,原本還趴在桌子上的她一下子抬起頭來。
“我認得你。”
章葉忽然說到,荼苦苦對此可能並不意外,畢竟自己的名聲來這裡之前就因為和人打了一架然後出名了,現在又因為自己偶爾投機取巧的得到了一個機緣,第二場試煉的第一名——
或許又會小小的紅火一把,再者,如今她也成為了一個金丹,十八歲的金丹修士,雖說來這裡的人都是人才濟濟,實力超群,可是對於他們來說,能在十八歲這裡突破築基三層的大關,徹底踏入修士一關,是真的不可思議。
付啟或許應該不會到處說她金丹了,也怕有些事弄的太滿反而不好,而且他也是個喜歡無形裝逼的選手,所以從他口中傳播出去幾乎不可能。
但她記得今晚在場的可不止付啟,還有一個蕭嘉年呢。
蕭嘉年那架勢為什麼會跟付啟留在玄機夫子那裡,她也不清楚,這也不是她一個後輩該關心的問題,然,她沒有來的就覺得這個原因是關於自己的。
別問,問就是女人的直覺向來很準。
面對面前這個修士的說辭,她也無非覺得這正常的很,點了點頭,主動說道:“我是荼苦苦。”
此話一處,滿場寂靜,就連一直嚷嚷的田文彥都為之冷靜了下來,他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荼苦苦:“你你你,你說你是誰?”
章葉應該是醒酒或者根本沒醉,這會兒又把自己豎起來了,不耐煩的衝著反應過激的田文彥道:“她是荼苦苦,你聽不明白嗎?還一個勁兒的要跟人家上床,你倒是有那個資格?”
面對這毫不留情的說辭,田文彥撇了撇嘴,聲音不小的嘟囔:“就算是又怎麼樣,我又沒見過荼苦苦,她表面上也就有一個青靈山而已,沒了她那個師父,她到現在也就是個沒什麼能力的劍修。”
說完,他這話好似點醒了章葉,章葉如今的修為是築基一,沒有拿到那場洗禮,也被玄機夫子給一巴掌打了出來,可是出來前她就拿到了洗髓液,自己又實在不敢喝,就把洗髓液交到了自己師尊那裡,如今的掌門人都得寵著她呢,哼。
她上下掃視了一下荼苦苦,發現荼苦苦好像真沒什麼修為的樣子,又覺得不可能:“她不是說在八歲的時候就築基了嗎,怎麼如今倒看著像個沒修為的樣子?”
這話能明面上說出口,也就是荼苦苦心大,這要是換個人,或許面前這幾個小丑已經可以去領盒飯了。
荼苦苦不言,她將酒重新拾起在手中,往嘴裡灌了一口,稍稍的放出一點金丹修士的威壓,這下可全部讓在場的幾個人閉了嘴。
尤其是田文彥,這個最先開口調戲的男人也是認慫的最快的男人,荼苦苦保證,這輩子裡可能就見過他是這麼個人才,說的好聽點能屈能伸,說的正常點,這人真的太不要臉了。
但是別人的品行好壞她真的不能左右,她不是神,是神也都會高高在上,沒那個空去鹹吃蘿蔔淡操心的管別人如何。
見幾人消停了,她點了點頭,將桌子上的酒喝了個差不多,這才準備起身跟酒櫃後面的酒店老闆辭別,可是這時候卻被章葉叫住了。
這是她第一次順著燈火的明亮仔細看清楚了章葉的樣子,她長的跟自己的行為完全不一樣,章葉的臉是乖巧型,只不過眼睛裡帶的光就不像一個什麼乖巧型人格,這種模樣她見的也挺多,懶得理會。
章葉將她攔住,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怨氣和她不服輸的鬥志,她用手指指著荼苦苦,荼苦苦垂下眼睛看她,就聽章葉驕橫道:“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荼苦苦,我怎麼可能超不了你?不過就是命好。”
荼苦苦鮮少理會這種人,可是章葉不太一樣,她從章葉的身上真的感覺到了熟悉和排斥,聽章葉這樣說,她也就順口接下:“好啊,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