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走的時候只顧著整理了一下衣服,卻沒有來得及把頭髮也處理一下。
這下可好,讓她頂著一頭凌亂的頭髮出門,房間裡的男人還是阿雅的男人,這件事任誰想一想也覺得事情都不對勁。
她先是有些後悔,隨即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他是自己的男人,孩子的爸爸,別說什麼事都沒發生了,就算有,那也是小意思。
所以她乾脆挺起胸膛,對她微微一笑,故意說道:“頭髮啊,剛才忘記梳了,不好意思,是不是很不好看,我下次會注意的,所以你現在能讓開路嗎?我想回家,有點累。”
她不說這麼多話還好,一說起來阿雅的眼睛更是瞪大了,什麼叫忘記梳頭髮?什麼又叫“有點累?”
“你,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驚訝之下阿雅的聲音都尖銳起來了。
又尖又利的聲音讓她受不了的掏了掏耳朵:“行了,我就在你面前,你不用把聲音說那麼大,我聽得見,我說的話你還沒懂?就是我和他什麼事都沒幹,但我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所以你能讓開嗎?”
“你,你跟他什麼都沒幹?你敢說你的話是真的?”
阿雅怎麼都不肯相信她的話,現在說她和他沒什麼都沒做,誰信?
葉知予眨眨眼,一臉的無辜:“真的,不過你要不信我也沒辦法,反正我說的話是真的,對了,你再不信可以去問問裡面的那位啊。”
阿雅死死盯著她,沒有說話了。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心裡想她不會被自己氣瘋了吧?是不是有點過了?這要是萬一她真的撲上來想要動手可怎麼辦?
幸好阿雅的理智看起來還在,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並沒有動手的意思。
直到葉知予走得遠了,偶然一回頭,還看著阿雅正看著自己的背影,滿臉陰冷的樣子,看得她的心裡有些不適。
她想,自己可能得小心點,萬一她真的發瘋起來自己可能還真的難以抵擋嗎,這裡可是她的地盤。
畢竟一個嫉妒的女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覺得今天自己的目的基本上也算是達到了,雖然紀淮之沒有想起往事,但對她的靠近並不是反感,甚至在他神志不清醒的時候還主動叫了她的名字,這也就是說在他的潛意識裡是記得她的。
這樣一來就好辦了,明天再接再厲!
她朝空中揮了揮拳頭,鼓勵著自己加油。
只是……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動作不由得停住,他那時候那麼不舒服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腦袋的後遺症?可是那時候看他是全身都很難受,可跟頭沒什麼關係啊?
看來要是不行的話就得真的找醫生來看看他了。
她默默的把這件事記在心裡。
再然後,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她每天都按照約定裡說的那樣,固定和紀淮之相處兩個小時,在那期間他也沒和第一次那樣發病,卻也沒有再叫起她的名字,不免讓她又是慶幸又是失落。
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在這期間,她心裡提防的阿雅卻是很奇怪的沉寂了下來,不但從來沒在她和紀淮之相處的時候出現,就算遇上了,除了幾個白眼之外她也沒有做出任何不恰當的事,這倒是讓她覺得很是意外。
但也算是算是鬆口氣,人家怎麼說都是地頭蛇,自己能不和她對上是最好了,只希望到時候自己帶著紀淮之走的時候她也能這麼安靜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