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她派人去打探的陌白情報,但陌白說的話,總讓陌月兒覺得如芒在背。
這小蹄子最近定是缺乏管教,才如此囂張。
思及此,陌月兒冷哼一聲,從自己的床下拉出了一個小箱子。
這個箱子裡是她收集的關於陌白的一些舊物,這其中有一個扎滿了針的小人。
這小人看上去已經有些年頭了,樣子有些破舊。
但是對於陌月兒來說,這可是汙衊陌白的好機會。
將那小人拿出來,陌月兒隨手找了張符咒,往那小人的背後一貼。
恰好這小人的身形與鄭離燕有幾分相似。陌月兒冷笑一聲,便拿著那小人去尋鄭離燕。
“母親,母親!”
鄭離燕正忙著與帳房先生對賬,瞧見陌月兒大喊大叫地闖進來,眉心不易察覺地皺了皺。
“怎麼了?如此慌張,沒個正形。”
鄭離燕帶著幾分嗔怪開口道。
陌月兒卻將手中的小人舉起,對著鄭離燕喊叫道:“母親,我在陌白的身邊發現了這個!這,這小人一看就是用來詛咒母親您的啊!”
抬眼看見那小人身上滿滿的銀針,鄭離燕在瞬間就變了臉色。
作為公爵府的主母,她最厭惡的就是有人在府中利用巫術行此等苟且之事。
“你當真確定這是陌白的東西?”
心口彷彿堵了一塊石頭,鄭離燕忍著怒氣,詢問陌月兒。
“千真萬確,母親。”陌月兒舉起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若我這次說謊,則天打雷劈。”
這東西可是她從陌白那小子的房間裡搜出來的,絕不會有假。
鄭離燕眸光一冷,將賬本往邊上一放,便帶著陌月兒,氣勢洶洶衝著陌白的房內去了。
陌白此時正伸著腕子,由著太醫診治。
太醫是牧南亭派來的,鄭離燕踹門而入之際,他正在寫藥方,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踹門聲驚著,手中的毛筆在宣紙上落下了一道歪歪扭扭的痕跡。
鄭離燕站在門口,頭上的珠花因著這劇烈的動作碰撞在一處,發出清脆的聲響。
陌白不著聲色地將衣袖放下,看向鄭離燕:“夫人找我有什麼事麼?”
鄭離燕胳膊一甩,將陌月兒推到了陌白的跟前。
“你這小蹄子,我在這府上好生待你,你竟然巴不得我早死?”
鄭離燕的眼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陌白微微偏頭:“夫人,雖然我與您素來不對付,但是還不至於淪落到希望你早日去世的地步。這公爵府不可缺少主母的道理我還是懂得的。”
“呵呵,你說的倒是冠冕堂皇,那你怎麼解釋這個?”
鄭離燕一把奪過陌月兒手中的人偶,丟到了陌白的面前。
看著這個滿身上下全都是銀針的小人,陌白微微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