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雙方都是渾身板甲計程車兵,沒有攜帶破甲武器的西瓦利耶軍人們只能拼命地壓緊距離試圖將手中的長劍捅進對方頭盔的觀察口之中。
火花四濺,長劍短劍重砸板甲的聲音此起彼伏,伯爵用空著的那一隻手捏著他長劍劍尖約莫三分之一的位置,這種被稱作半劍式的格鬥技巧經常被用於渾身板甲的騎士之間的格鬥之中,捏住劍刃的左手能夠幫助穩定整把長劍,之後由後方的右手發力一劍準確地刺入對方的觀察口之中就能置人於死地。
“咻——”對方的攻擊又準又狠,但伯爵豐富的經驗和無甲的靈活性使得他躲開了這一擊,之後成功的反擊一劍刺入了頭盔的觀察口之中。
“嗚啊啊啊!”鮮血四溢,加布裡埃爾緊握長劍狠狠一絞然後順勢將對方推倒在地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了上去令長劍鑿穿頭骨直入大腦。
“啪鏘——!”穿著板甲的手無力地摔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金屬聲音,單手的長劍卡在了對方的頭盔之中,又有兩人朝著加布裡埃爾襲來,伯爵彎下腰從地上一把撿起了對方掉落的一手半劍,可以兩手握持的這種長劍更加能夠發揮出他的所有力量。
“咔——鏘!”火星四濺,長劍上立馬就多了一個缺口,但成功地格擋開對方一記攻擊的加布裡埃爾朝著身後又是退出了一步,他分散開來的手下們因為人數劣勢很快被對方兩兩配合擒拿住掀開面甲割開了喉嚨,在被包圍的情況之中反而是因為沒有著甲更為靈活的伯爵存活到了最後。
“該死的山豬!”他大聲咒罵著,援軍還沒有趕來,情況已經是萬分火急。伯爵回頭渴望援軍的動作給了對面襲擊的空隙,他抬高了長劍抵擋住這兜頭一擊“吱呀——!”金屬發出難聽的聲響扭曲變形,然後就再也沒有恢復過來。
“垃圾的山豬製品!”長劍低劣的質量讓加布裡埃爾徹底失去了武器,他迅速地朝著身後跑去,這一側包圍的亞文內拉騎士舉劍就朝著他刺來,伯爵用雙手護著自己的腦袋任由胳膊被劃開鮮血流淌拼著輕傷衝了過去。
對方轉過身朝著他追來,前方的拐角路口有一陣嘈雜的聲響,加布裡埃爾衝了出去,一幫人數比對方更多的傭兵正在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屠殺著,他朝著他們衝了過去,然後一個俯衝撿起了地上的一把長劍緊接著向前撲去一個翻滾就重新站了起來。
追擊的亞文內拉士兵和傭兵撞在了一起,加布裡埃爾抓住這個機會轉身透過小巷跑到了一個老式穀倉的旁邊。
似乎是甩掉追兵了,伯爵左右地瞧了幾眼,附近有一些平民和傭兵的死屍,看來對方已經是屠殺過這片區域了。
“滴答……滴答。”受傷慘重的雙手上血流不止,疼痛讓伯爵幾乎無法握緊手中的長劍,但他咬緊牙關,潔淨的臉龐上沾滿了泥土,華貴的衣物則全都是血跡和髒汙,身後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但幸運的是加布裡埃爾終於聽到了期望的聲音。
“前進!前進!”用西瓦利耶語高聲喊出的指令伴隨著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從另一側傳來,伯爵臉上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然後一步向前邁出了藏身的地方——而就在這一個瞬間。
“鏘——叮——嗚嗚。”
用來格擋的長劍伴隨著右手的手腕橫飛了出去,加布裡埃爾呆立在了原地,站在另一側的那名亞文內拉的騎士手持長劍劍尖正不停地滴落鮮血。
那是他的血。
“嘶——奪——”對方使劍的手段極為高超,他再次發出一記刺擊直直深入加布裡埃爾的喉嚨。
刺痛感在一瞬間充斥了他所有的感官,冰冷的劍刃上的寒光和鮮血的味道瀰漫在他的鼻腔口腔和雙眼之中。
“呃……”加布裡埃爾背靠著這間木製穀倉的牆壁緩緩地滑坐在地上,而那名亞文內拉騎士則拔出了長劍,毫不在意那就是王家紋章似地用罩袍擦乾淨了上頭的鮮血,然後長劍回鞘,接著就在原地掀起了面甲。
“咕呃——”喉嚨遭受重創,彌留之際的伯爵已經不被這些人放在眼裡,他面前的“亞文內拉士兵”們都掀起了面甲,出手攻擊他的那人似乎是他們的頭頭,他對著其他人點了點頭,加布裡埃爾依稀能夠看到這人有著一頭黑色的頭髮和灰藍色的雙眼。
“任務已經結束了,前往預定撤離地點。”黑髮藍眼計程車兵用這樣的話語說道,他開口說出的是伯爵能夠聽懂的某種語言,但已經連喘息聲都發不不來的他只能靜靜地接受這一切。
多人行動的噪音和西瓦利耶語的命令在另一側接二連三地響起,在被黑暗永遠籠罩之前,伯爵聽到那名士兵旁邊的人用拉曼語這樣回答道。
“是的,塞克西尤圖殿下。”
腳步聲在一個方向遠去而在另一個方向又響起,匆忙集結之後趕到邊境的西瓦利耶軍人,沒有意外地撲了個空。
地面上血流成河,男女老少傭兵和平民的屍體躺滿了整片空地,這其中尤以死不瞑目的加布裡埃爾伯爵最為顯眼。
“這些該死的……亞文內拉山豬!!”悲憤不已的西瓦利耶騎士們抬起了腳就朝著躺倒在地上的敵人屍體踩去,泥土弄髒了他們罩袍上的山獅標誌,而已經朝著森林之中撤離的這一支神秘的敵軍,在建立起防線以後派出的搜尋部隊,也再沒能搜尋得到。
……
R:Bloodyl,本來下週打算去進行野外生存旅行停更一週的結果混蛋起點又給我推薦了啊啊啊啊啊,趕稿地獄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