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自己的良心在拷問著自己,導致自己幻聽了?羅德尼把手捂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它跳的十分歡快,緊接著他轉過了頭。
“能把我們的武器,還回來嗎。”亨利對著他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他的身後站著一整排全身板甲計程車兵,從他們胸甲上的標示可以看得出來,是第一王家近衛步兵團的成員。
“咕————”矮胖的傭兵打了一個寒顫,然後轉身就想要逃跑,但是亨利單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別急著走嘛。”用一隻手輕易地按住羅德尼的賢者微笑著的模樣看起來像是一頭大惡魔,羅德尼冷汗淋漓,然後勉為其難地擠出了一個僵硬的微笑。
亨利沒再為難他,他徑直走向了鐵匠鋪的木桌那裡,然後一把拿起了自己的大劍。
“……”老鐵匠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後看向了他。
“那把劍。”老爺子開口說道:“是誰做的。”
“擁有這種技巧的鐵匠不可能默默無名,但我卻從沒聽過有這麼一個人橫空出世。”他如是問道,而亨利回之以微微一笑。
“那或許只是你知道的東西還不夠多罷了,年輕人。”
賢者的話語讓年過花甲的老鐵匠愣了一愣,他呆呆地看著轉身離去的高大黑髮男人,半晌都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現在的年輕人啊。”老人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重新打算工作,但眼角一瞥看到某人依然站在門口。
“所以你還在這裡幹嘛,羅德尼……”
“嘿嘿……老爺子,我跟您商量一下,您能不能免費幫我修理一下一把單手劍,是西瓦利耶軍士式的,只是有一個小小的、小小的缺口而已,對您這樣技術高超的——”
“免費等於免談,給我滾蛋!”
……
二人在王家近衛的護衛下緩緩地往回走著,十幾分鍾前愛德華的出現把一切都救了回來,而在證實第一王子是亨利他們結實的後盾以後包括處刑人在內的所有人都差點雙腿一軟就給兩人跪了下來。
但被救之後的我們的小米拉卻是氣鼓鼓地冷著一張小臉。
她顯然注意到了愛德華胸口的那個城主徽章,一模一樣的常青藤標誌表明之前逮捕他們的那名騎士實際上就是愛德華的手下——這也是為什麼亨利會有恃無恐的原因。
而洛安大蘿莉生氣就在於賢者明明知道這一切卻始終都不跟她說清楚,搞得她因為害怕痛哭流涕還說了煽情得想要捂臉找條地縫鑽進去的發自肺腑的“謝謝”這樣的詞彙。
讓這一切更進一步惡化的是兩人在被從處刑臺上解救起來以後亨利竟然還看著她似笑非笑地說了一句:“看到好東西了呢。”
“賢者先生真是最糟糕的大人了!”女孩忍不住這樣大叫著用力地踢了一下亨利的小腿,然後在走路的過程中都離他遠遠的,似乎是要劃清界限。
但待到心情平復起來以後她又忍不住地開始擔心了起來。剛剛一氣之下她踢的很是用力,連自己的腳在現在都隱隱作痛,更不要提被踢的一方了。
擔憂和關心間並其他的複雜情感讓米拉左右遲疑了一會兒然後又整個人衝了上來,她一把抱住了亨利的後腰用小腦袋狠狠地撞了他一下。
“……”賢者停下了腳步,他轉過了頭,微微一笑摸了摸洛安大蘿莉的小腦袋。
“抱歉啦,是我不好,不該欺負你的。”
“哼。”
米拉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小臉,然後走到了一旁,又是瞪了亨利一眼。接著上前牽著他的手,兩人緩緩地向著愛德華的所在走去。
“先生都處理完了嗎。”站在瓦瓦西卡城主府大門門口的愛德華見到亨利過來點了點頭,之前那一出鬧得也是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但此刻身為王子的愛德華再次擺上了嚴肅的表情——他們面前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要解決,其他的事情都得放到後面才行。
城主府的一層大廳現在顯然是用作會議室使用,還沒有進去,三人就可以聽得到巨大的爭吵的聲音,猶如“西瓦利耶”“劣勢”“不可能的”之類的詞彙被重複地提及。“唉——”愛德華嘆了口氣,然後鄭重其事地看向了亨利。
“如你所見,先生,我需要你的幫助。”
亨利點了點頭,三人一併走進了會議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