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過討伐物件的獸人,就想對來做任務的同行下手,或許那失敗的9次冒險者討伐裡面不止一次是這些人乾的。
“蠢斃了。”洛安少女皺起了眉頭。
但他們這一次挑錯了對手。
遠端射手被廢掉的情況下哪怕人數上看似佔據了壓倒性的優勢,他們這邊卻有對方完全沒有的東西。
“來。”米拉對著路路叫了一句,緊接著使得米提雅轉過身,她伸出了手而嬌小的獵民少女抓住並且藉助慣性上了馬,之後她立刻扶著洛安少女的肩膀站了起來,而米拉也在同一時間停在了小木屋的旁邊。
米提雅的肩高如今已經到了恐怖的一米七之巨,站在它的身上路路可以輕易地夠到小木屋的屋頂。
她佔據了制高點,張弓搭箭。
傭兵們舉起了盾牌,他們零零散散地還是有一些配合,試圖向前壓過來。
路路射了兩箭都被盾牌給擋住,但這攻擊的目的並不在於殺傷。
由上往下的射擊,傭兵們拿的又是標準的圓盾,他們同樣沒有戴著頭盔,為了自保理所當然地把盾牌朝著斜上方舉。
擋住自己視野的一瞬間,米拉騎著米提雅一躍而出迅速地拉近了距離。
“衝來了,騎馬的女人衝來了!”傭兵們怪叫著把武器舉起盾牌重新放低,而洛安少女靈敏地指揮著獨角獸在他們面前一個急停之後單手甩出了她那嶄新的大劍。
“當——卡!”堅固的木盾被切掉了一個角,為了避免大劍卡在上面她距離控制得很足,而就在傭兵們打算發起反擊的瞬間,米提雅後腿一蹬已經再次拉開了距離。
一人一馬向著米拉自己的左側躥出吸引了抱團在一起的8人的注意力,舉著雙手斧的北方人邁著大步就想要追出去,而也正是在他們集體右轉的剎那間——
藉由米提雅的掩護,賢者壓了上來。
“彭!!”被皮靴包裹的腳狠狠地踹在了盾牌的下沿,圓形的盾牌並非臂帶結構而是握柄,僅有一個支點的它直接整個翻轉開來露出了傭兵的上半身。
克來默爾堅固的配重球直接砸碎了這個人的鼻樑,緊接著亨利左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甩向了他的同伴。
“跑什麼跑!”身材高大的北方人斧手怒喝著回過頭卻看見身形不遜於他的賢者已經殺到了眼前,他看著那柄大劍想起了一些傳聞,但卻被胸中的一腔蠻勇給強壓了下去。
“喝啊!”他轉起了手裡的大斧直直地就朝亨利噼了下來,而賢者手裡尚未鬆開的那名精神恍忽鼻血橫流的傭兵被他舉了過來“啪察——”一下就被斧頭噼開了後腦。
“懦夫!”斧手高聲大喊著拉回斧子一腳踹開了同伴的屍體。
鮮血和腦漿打著旋兒潑在地面上,亨利向著林子的方向移動,斧手轉過身舉著鮮血淋漓的斧頭追過去,而屋頂上的路路此刻連發三箭全都紮在了他的後背。
“呃啊啊啊啊啊!”疼痛卻不致命的箭失讓斧手發狂,胡亂揮舞的雙手斧讓他的隊友躲閃不及不得不四散開來。兩個人跑去追米拉而剩下幾人轉過身正打算朝著小木屋的方向進攻。
“休——啪察——”從林間躥出的龐然大物直接咬中了一個人的後頸,緊接著雙手用力一按,扯下了他的腦袋。
一頭兩米高,毛色黝黑的狼人。
它肌肉健壯,渾身透露著肅殺之氣。
一開始林間窸窸窣窣的聲音並不是錯覺,只是這些低等級的傭兵並沒有能注意得到。
“真是太業餘了。”賢者面無表情。被瞬秒的傭兵旁邊的同夥見到討伐物件的出現腳都軟了,有一個人癱坐在地上而另一個人手腳並用地試圖逃跑。
他爬著爬著撞到了某些東西然後抬起頭,原以為是堅固的樹幹,忽然才發現是人的腿,緊接著向上看去對上的是亨利灰藍色平靜的雙眸。
“你這!啊啊啊啊啊——”他伸出手去想抓起劍但賢者的腳比他更快,被狠狠一腳踩碎了手腕以後這人慘叫著在地上打滾,而賢者對上了那頭黑色人狼的雙眼。
顯然,他們彼此都明白。
誰是真正的對手。
銀白的克來默爾劍鋒低垂至幾乎觸碰到地面。
而賢者。
向前一步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