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寧折勿彎。
和人的刀是在劈砍效能上鑽研到極致的產物,它們堅固並且能夠揮發出有效的斬擊能力。而里加爾的長劍則往往寧可柔軟一些,因為里加爾的進階劍術——
注重的是纏劍之技。
兩刃交加時,和人的第一反應往往是向後拉開距離再次發起斬擊。
而里加爾劍士則會以劍刃相接的地方作為支點,靈活轉動劍尖對對手發起刺擊。
於是不熟悉里加爾劍擊的和人劍士陷入到纏劍的距離時,他們便會焦慮地發現——
——拉不開,甩不掉。
自己手中的長刀猶如一根勉強可以自保的柱子,而柱子的兩端盡是狂風暴雨般的試探性突刺攻擊。一邊後退一邊光是嘗試格擋開來這不停以自己手中的刀作為支點發起的進攻就已經很是困難,而纏劍的狀態下試圖抽刀立刻就會被對手注意到緊接著發起更加猛烈的攻擊。
浪人劍士陷入了洛安少女單方面的壓制之中,太刀更擅長的劈砍效能在纏鬥之中因為拉不開距離很難發揮出來,而長劍的攻擊他只能被動地格擋,很快便被抓到機會劃開了較為靠外的肩膀和大臂之類的部分。
而隨著血液流失他的體能也在進一步地消耗。
“當——”傷痕累累的太刀掉落在了地上,連帶著氣喘吁吁的浪人也一屁股坐倒。
“我、我投降、我投降!”年青的浪人劍士大聲喊著。
“豈有此理,一介女流!”而餘下的浪人終於忍耐不住了,他們再也不顧周遭的威脅拔出刀就朝著場中央的洛安少女衝來。
同伴連敗兩人,面子的重要性終歸還是佔了上風。
米拉愣了一小下,她過於專注於眼前的戰鬥所以差點忘了周圍還存在的威脅。
所幸她也不是獨自戰鬥。
“當——!!”劍刃交加的一瞬間,更堅硬因而發脆的太刀在巨力之下應聲折斷。握著斷刀虎口發麻的浪人尚未反應過來,就感覺臉上有一道風呼嘯而過。
緊接著他的鼻樑和門牙就嵌進了自己的臉之中。
“這手甲確實挺不錯的。”賢者看了一眼自己沾血的拳頭,雖然有些掉漆,但沒有出現很明顯的形變。
“惡鬼嗎!”熟悉的稱呼再次響起,舉著太刀突刺過來的另外兩名浪人連刀都不怎麼握得住的模樣實在缺乏威脅性,因此他甚至沒有用大劍而是空手探了過去。
“少小瞧人!”浪人大聲喊著劈砍而來,而亨利側過身的同時用手甲小臂的部分“當!!”地一聲擋住了刀刃,之後擦著大量的火花抓向他的持械手,稍微用力“咔噠”一聲就把對方的手腕掰成了直角。
“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手。”奪下來的刀品相還算好,亨利打量了一下,至少沒鏽。但另一個浪人抓住這個機會居然把刀尖放了下去,他想在同伴身後賢者的視覺死角一刀一次捅穿兩人。
只是這動作剛剛才做好,他就聽到身後的農民山賊們一陣騷亂,緊接著後背一涼。
“咻——呲——”
在那名浪人倒地的同時,紅髮的劍士甩幹了刀上的血跡,迴轉著把太刀收到身前,然後用懷巾擦得乾乾淨淨,再收回鞘中。
“嘭——”地一聲賢者又一拳放倒了那個手腕被折的浪人,而唯一剩下的一名浪人看到他和約書亞同時望向自己的方向,立刻丟下了手中的太刀提起臃腫的褲裙頭也不回地跑進了山林。
交戰10分鐘左右,2死2失去意識1降1逃。
“我、我們都是被逼的!!”嗓門最大的那名農民山賊第一時間丟下了手中的鐮刀如此大聲喊著,緊接著五體投地跪拜了下來,而餘下的那十來名農民也立刻有樣學樣。
《天阿降臨》
而把一行人出賣了的村民們此時也紛紛從各自的屋子裡探出頭來。
“好!”
“好!不愧是新京御賜的名譽武士大人們!”
“果真不同凡響!!”
他們站得遠遠的大聲叫好。
一如一開始那農民山賊為浪人劍士叫好的模樣。
“真不快。”洛安少女把年青浪人的太刀用腳撥開,檢查了一下手裡同樣有些磨損的長劍。
嘟噥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