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您。”
“薩妮婭·科波基娃博士,您有10條新資訊。”
“這是什——”痛苦的重壓再度來襲,白髮的女孩兒捂著胸口閉上了眼,緊接著再睜開時她又回到了當初的森林之中。
“怎麼一回事?”對答案強烈的渴求欲之下她再次向前走了出去,但這一次還看到那些人面容痛苦便再度襲來;
她一次又一次地重複,從步行變成了奔跑,但一次又一次向前邁進的距離卻在縮短。
最後就連這片樹林也無法走出。
天空仍是澄澈的,雲捲雲舒,但卻似乎有某種東西束縛住了身體使她無法動彈。
——有什麼,正在一點點把自己拉進去。
濃郁的無助感和深入骨髓的絕望忽然從心底溢了出來。
那裡邊包含了無數次努力之後的失敗以及絕望,那不是她自己的感情,米拉記起了老師的話,一而再再而三地對自己強調。
“這不是我的記憶。”
清楚認知到這一點的瞬間,周遭的景色開始褪色。
注意到的時候她的服裝與髮色已經變了回來。
這不是另一個世界。
雙眼開始微微泛起光芒,法力池全力轉動的白髮女孩兒,以驚人的速度理解了這一的事實。
“蘊含在魔力中的思念的具象化。”——她曾在接觸過黑雪之後對魔女的情感感同身受,這一次只不過來得更加強烈。因為她自身的成長以及這一次所處環境的不同,所有這一切已經強烈到宛如親身步入另一個世界。
如此強烈,以至於她險些都被吞沒。
亨利與奧爾諾曾向她解釋過,這是具有極高魔力適應性的人,在波長相似的情況下產生的精神共鳴。
所以這是某人的記憶,來自極為遙遠的過去的。
群星的回憶。
可為什麼是那個名字。
向老師說的話,他會知道嗎。假使知道,他會說嗎?還是又一次搪塞過去,雖然她並不討厭他搪塞的方式——她的小腦袋裡擠滿了各種各樣的問題,但眼下顯然不是去計較這些的好時候——米拉握住了劍柄。
“是同胞啊。”
逢魔之時昏黃的天空下,留著白色短髮的青年男人面無表情地走了出來。
“你亦可,聽得到深淵的低語嗎。”
“那為何,仍與凡人為伍?”
“汝當獻身於偉大回歸,此世唯真神永恆。”他說的洛安語跟米拉所知的相比更為古典守舊,因而洛安女孩費了一些勁才理解對方的意思。
“彼乃超越時間、空間,掌握永恆輪迴之主。”
“彼乃圓環之主,彼乃死亡之主。”
“彼予一切以公平,非乃人世間偽神以諸種名號施加的不公。”
“彼乃唯一真神。”
冷汗淋漓,對方沒有拔出劍,她明明已經把劍尖對著這個人,卻仍舊感到無止境的不安。
友軍到哪兒去了,為什麼會被分開,他真的只有一個人嗎?
雜亂的想法飛速地在她的腦海裡劃過,但洛安少女卻仍舊忍不住開口:
“所謂予以一切的公平,是什麼?”
她這樣說著,因為絕對的公平顯然是沒有任何存在能做到的。
“呵呵呵”短髮的男人用很詭異的方式笑了起來。
“即是死亡。”
“那你就是敵人了呢。”而米拉握緊了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