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米拉只唿喊了一句來提醒瑪格麗特,並沒有顯得過分焦急的原因。
因為賢者在這兒,所以情況永遠在掌控之中。
他在瑪格麗特思索的空當就如無聲的幽靈一般甚至拉近距離潛入到了明顯處於應激反應狀態當中,兇相畢露的雜毛犬附近。而在瑪格麗特轉身逃跑的一瞬間亨利神速地解開了身上胸甲的卡扣,緊接著單手抓著肩帶往身後一甩就飛奔了出去。
他帶著驚人的聲勢橫向攔截衝過去單手抄起了襲向瑪格麗特的雜毛犬,然後在身後丟出去的胸甲剛好落地的一瞬間一個轉身把整條狗給壓在了身下,穿著黑色加長皮手套的大手緊緊地握住了嗚咽連連的雜毛犬的嘴巴,它的前爪只能無力地刨著泥土地面,整個身體都被亨利所鉗制,動彈不得。
“把皮帶拿過來。”他開口,而白髮少女應聲拿著一條細小的皮帶走了過來。
“嗚嗚”雜毛犬仍舊試圖呲牙咧嘴地恐嚇,但在亨利驚人的握力之下它不論怎麼掙扎都紋絲不動。
“老實一點。”賢者一邊把它滿口尖牙的嘴巴給綁緊,一邊開口這樣說著。而面對的是食物鏈更高階級的存在,似乎是知曉自己無法戰勝亨利,雜毛犬也逐漸地停下了掙扎。
“項圈。”米拉從她武裝帶上的小皮包當中掏了一條掛著寫著“喬吉奧”銅牌的紅色項圈,但與賢者對視了一眼之後,後者又嘆了口氣:“算了,用皮帶吧。”
他緩慢地從這條體重不低於20公斤的“小”狗身上抬起了身體,而在用皮帶做成的臨時項圈繫上去了之後,渾身髒兮兮的雜毛犬也多少老實了一些。
“‘小’狗。”米拉看著只比亨利膝蓋低了一點的雜毛犬,翻了個白眼。
“最初失蹤的時候,是的。那位委託人刻意避而不談也是不想因此多花錢吧,真是狡猾。真希望他們以後能把任務的釋出時間也進行嚴格的規定。”處理完事情以後,兩人望向了旁邊驚魂未定的瑪格麗特。
貴族小姐身上沾著的落葉和泥跡更多了,但她並沒有去在乎這些,而是皺起了眉毛,好半天才終於說道:“我覺得這個任務的報酬應該不止兩個銅板。”
她這樣說著,而亨利和米拉對視了一眼,賢者聳了聳肩而洛安少女則是噗嗤一笑。
“恭喜你開始像個傭兵了,瑪格麗特,因為這種感覺正是傭兵的日常。”她走了過去然後,然後向著瑪格麗特伸出了手。貴族小姐沒有遲疑地握住了它,緊接著米拉單手一拉,就令她整個人站了起來。
“我......”
“不。”瑪格麗特搖了搖頭:“妾身,真是愚昧。”
“要取消嗎?”亨利拉著被繫上項圈的雜毛犬,一邊朝著自己剛剛解下的胸甲走去一邊說道。
“不,雖然與想象的不同,但正因此,我才想要,持續下去。”她用髒兮兮的手抹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然後笑著說道:“很慶幸接下任務的是你們。”
“我們也很慶幸你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天真。”米拉回以一個微笑,而前方的亨利再度聳了聳肩。
循著來時的山路,三人朝著外頭重新走出去,準備前去交付任務。
但他們剛剛走出森林來到村口,一行二人從衣著打扮上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的傢伙,進入了眼簾之中。
兩人穿著帕德羅西上流社會樣式的修身服裝,年紀相差頗大,一人已經是須發皆白的老人,而另一個人則仍舊年少,約莫20歲出頭的模樣。
顯然,這與瑪格麗特有關。
無需像是一位賢者一般的敏銳洞察力和經驗,你都得以判斷得出這一點。
因為那個坐在馬背上的年青人剛剛注意到這邊的聲響轉過頭來,瞧見了渾身髒兮兮的瑪格麗特那一瞬間,眉毛和鼻子就氣得幾乎擠在了一塊。
他“鏘!”地一聲就拔出了腰間護手花樣繁複的單手長劍,寒光閃閃的劍尖直至亨利和米拉:
“你們這些賊人,好大的膽子,竟敢擄走我家小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