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鋒,你確定你那幻境,沒對她靈魂產生啥太惡劣的影響吧?”
眼看著蘇晴沉沉睡去,楚河揉了揉太陽穴,把剛剛吸收了煞氣的舍利又拿了出來。
舍利子上煙霧嫋嫋升起,又現出了杜鋒的身形。
但此時她身形飄渺,一副不太穩固的樣子,想來強行吸納那些溢位的煞氣,她也不是很輕鬆。
依舊是穿著那身黑色風衣,一副不男不女的樣子,杜鋒語氣清冷。
“她是陰煞之體,我那點小技倆還傷不到她三魂七魄,只是,她這種情況,可不太好。”
這點不用杜鋒開口,楚河心中也有思量。他雖然儘可能補全了蘇晴魂體,卻好像給她埋下了更大的隱患。
作為一個天生陰煞體制的人,居然自己控制不了煞氣,只能下意識吸收,這情況楚河也還是第一次見。
“算了不想了,明天去問問判官,看看她有什麼好辦法沒。忙活了一天,我也累壞了,睡覺睡覺。”
一直縮在沙發後面的老七,這時也終於露了頭,和老四勾肩搭背就要去休息了。
一隻肥大的手,搭上了老四的肩膀。
“我說你們是聾了嗎,沒聽見我喊了半天嗎,你們對傷者能不能上點心?”
卻正是鼻青臉腫,一條大腿都被打的變了形的老五,正苦哈哈看著老四那綠豆眼。
“哎呀我去,差點給你忘了……”
也沒管老五那殺豬一樣的叫喚,老四乾脆利索的兩下,把他錯位的骨頭直接夲正,然後就放任他自行恢復。
臨走之前,還沒忘把掛在窗框上的老八給拎下來,順手給治療了一番。
反正大家都不是一般精怪,自我恢復能力都不錯,也就不用太細心。
畢竟之前楚河也沒咋管他們,他們不是也平安長這麼大了嘛。
……
等到蘇晴悠悠轉醒,已經是第二天的日上三竿。
她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已經在會所了,對昨天發生的事,大部分都沒了印象。
推門出去,正看到老七帶著老五老八在鬥地主,老五的臉上,已經貼滿了紙條。
要不是他那肥大的體型過於明顯,蘇晴都快看不出他是誰了。
眼見蘇晴款款而來,老五一個沒忍住打了個哆嗦,臉上肥肉都跟著顫動了好幾下。
昨天捱得那頓打,可叫個刻骨銘心。除了楚河之外,就沒人對他下過那麼重的手。
不曾想柔柔弱弱的蘇晴,失控起來也這麼嚇人。
“老七,你知道我師父去哪了嗎?”
雖記不起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蘇晴還是有些大致的印象。一時間也不好意思和老五對視,只得開口詢問老七。
“會長說他去地府有點私事,沒讓我們跟著。他走之前交代過了,你要是醒了,就讓我們給你講述一下昨天的事……”
老七一把扔掉紙牌,眼神發亮的看著蘇晴,顯然很是願意幫她回憶她昨日大殺四方的樣子。
這會所裡可是很久沒像昨天那麼熱鬧過了,能對他們一打四還打贏的人,老七可是好奇的緊。
也不對,多說算是一打三吧。
老五好歹還能算個肉墊抗抗傷害,老八根本就沒啥戰鬥力。
昨天它好像被隨意的一腳就踢飛了,要不是他們幫忙,恐怕今天還在窗框上掛著呢。
不好意思的躲開了老七的目光,又無意間暼到老五臉上的淤青,蘇晴頓時有點窘迫,小臉騰的一下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