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皋急道:“步帥,我們保護你突圍出去吧。”
李奇搖頭道:“再等等看。”
正當這千鈞一髮之際,後面忽然隱隱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
折彥質面色一驚,轉頭望去。
過了一會兒,馬蹄聲越發響亮,彷彿震得地動山搖。
李奇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喃喃念道:“md,趙菁燕,你果然沒有令我失望,真是嚇死俺了。”
“住手,都給我住手。”
只見一隊一百來人的騎兵奔將過來,為首一人是一位三十來歲,身穿皮甲,手持狼牙棒,倒也稱得上是英武不凡。
“種家軍?”
折彥質見到那面刺有“種”字的大旗,不禁驚呼道。
那將軍上前來,就嚷道:“在下種洌,步帥可在,能否出來一見。”
李奇忙喊道:“種將軍,本帥在裡面了。”
種洌頭一轉,朝著折彥質道:“彥質,你為何圍住步帥,還不快快命你的人讓開。”
折彥質皺了皺眉頭,道:“種兄,我也是被逼無奈。不過,你們怎地跑這裡來了,我可沒有接到你們的通報。”
種洌慍道:“閒話休說,你可知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快放了步帥。”
折彥質畢竟年輕氣盛,聽得他盛氣凌人、倚老賣老的語氣,心中不爽,道:“種兄,這是我們鳳翔府的事,還輪不到你們種家軍來管吧。”
他話音剛落,後面忽然響起一個蒼老卻威嚴十足的聲音,“賢侄,多日不見,想不到你都長這般大了,語氣似乎也大了許多啊!”
折彥質大驚失色,顫聲道:“種種伯父?”
只見後面黑壓壓的一片,沒有一萬,也有八千,為首一人乃是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將軍,不是种師道是誰。
折彥質見到种師道,急忙跳下馬來,單膝跪地道:“侄兒拜見種伯父。”
种師道嘆道:“賢侄,老夫怎麼也想不到,時隔八年,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與你見面,你真是令老夫失望透了。”
“種伯父,是他。”
种師道喝道:“爾還想著狡辯,難道你父親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你可知你現在在幹什麼嗎?圍攻欽差大臣,你這是在造反啊!你真是太糊塗了。你乃忠良之後,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應當做出恁地大逆不道之事來,你們折家一世英名就要盡毀於你身上。”
折彥質可不敢跟种師道頂嘴,滿臉大汗,道:“種伯父教育的是,侄兒知錯了。”
“哎,種公,種公,你別光顧著聊天啊,快點救本帥出去啊!”
折彥質聽到李奇的聲音,胸口是怒火中燒,暗罵,我真是看錯人,這廝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貪官。
這小子!种師道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又頗為失望的望了折彥質一眼,沉聲道:“眾將士聽令,立刻將這一群叛逆賊子擒拿歸案,誰若敢反抗,殺無赦。”
折彥質大驚失色,忙道:“種伯父。”
种師道手一抬,道:“多說無益,你若不想讓你的人無辜犧牲,就讓他們快點放下武器投降。”
“這。”
就在此時,前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种師道舉目望去,只見一撥人朝著這邊衝來,不禁皺了皺眉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