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以城的聲音瞬間從我耳旁響起,一時間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卻見他穿著一身小馬掛,手裡提著個小籠子,籠子不大,裡面卻養了一隻金絲雀。緩緩的走到了我們的面前,還特地挨著君離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僅是我,就連雲景都以為顧以城坐在君離身旁的剎那,君離會發火,要知道,顧以城提著小籠子坐下的瞬間,那眼裡滿是挑釁之意。
可人家君離卻壓根不吃這一套,直接將顧以城無視了個徹底,問雲景想清楚了嗎?
語氣很淡,可雲景的面色卻是一僵,剛想說些什麼,顧以城便把手裡那小籠子推到了君離的面前,問君離。
“這金絲雀被我養的。漂亮嗎?”
君離低下眼,看了籠中金絲雀一眼,回了句。
“你比金絲雀更漂亮。”
一句話,讓本是一臉挑釁的顧以城瞬間變了個臉色,要知道,顧以城長得可是相當柔美,男生女相。最忌諱的便是有人說他像女人。
可君離的話音才剛落,我腦海中便浮現出了顧以城拿手帕擦手的畫面,不由得心底感嘆,女人都沒他這麼有“潔癖”。
可在場的人,哪個不和人精似得?
顧以城臉色在瞬間。又變了回去,只是眼底那抹挑釁越發濃烈了不少,笑著問君離。
“要是我把禍顏,當成金絲雀養,你說會不會比我籠裡這隻生的更美?”
君離沒回答顧以城的話,反倒是將他面前的那籠子開啟,直接將籠子裡的金絲雀給放了,會顧以城一句。
“麻雀雖小,卻也向往藍天。”
顧以城的臉色微變,回問君離。
“你沒記憶,不在意禍顏,那蕭曉呢?如果我告訴你,現在只有我能找到蕭曉怎麼辦?”
在顧以城提起我名字的瞬間,我呼吸一緊,生怕他知道我什麼秘密。卻在他說這話的下一句,心裡大笑不已。
顧以城這逼裝的也太大了,我本人可就坐在他面前,他連個眼神都沒注意到我身上,這就想唬君離?
君離是那麼容易唬的過去的嗎?
可下一秒,君離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他對著落在樹梢上的金絲雀輕輕揮了揮手,金絲雀竟然主動的朝著君離的方向飛來,輕輕的落在了君離的手背之上。
君離笑著摸了摸金絲雀的羽毛,輕輕的在金絲雀的頭頂上一吻,這才將它放飛,放飛的瞬間,對顧以城回了句。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搶奪也沒用。”
“走著瞧。”
顧以城說完這話。臨走前還將帶來的空籠子給砸了個稀巴爛。
直到他徹底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之中,君離這才將目光轉向雲景,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渾然天成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都生出一股想讓人頂禮膜拜的氣焰。
要知道,君離現在非但沒有記憶,就連力量都被人封印了大半,很有可能連巔峰時期的十分之一都施展不出來。
可就這樣的君離,卻依舊讓人忌憚,捉摸不透,甚至是令人恐懼。
君離和雲景對視了好久,最後還是雲景嘆了一口氣,對君離說。
“我真是怕了你了。”
君離笑笑,沒說話,雲景這才接著道了一句。
“你知道我不認路的,你那墓裡風水亂七八糟,各種墓道縱橫交錯,要是我走丟了怎麼辦?”
“涼拌”二字從君離的口中說出,意思很明顯,是你答應要陪我進墓的,而不是我強拉著你進的。
雲景聽完君離這話,頓時氣的面色一沉,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將目光轉向了被大家涼在一旁頭上都快要長草的我。
“春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