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想把床頭的鞋拔子抽出,狠狠的甩她臉上了。
她這有回和沒回不都一樣嗎?哪有人這麼坑徒弟的?
可她的下一句話,卻更是把我氣的不行,她告訴我可以進玄真教裡玩玩,但是要自己小心,別丟了小命,要是把小命丟了,她是不會出來幫我的。
末了,還對我說了句。
美人圖到底是什麼,怎麼用,涵蓋了什麼,她是不會告訴我的,這些東西,要,我,自,己,去,尋,找,答,案!
我氣的渾身那叫一個發抖,拜師之前,許多事情雖然被算計,可自己終歸是有選擇權的,而拜師之前,她要給我什麼,哪怕是對我好的,都得給我開出豐厚的條件。
可是現在,除了坑我,就是坑我,拜師前,拜師後完全換了一種畫風!
說完這些,她還對我呵呵笑了兩聲把電話給掛了,連句拜拜都沒!
我差點把手機都給砸了,可一想到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多餘的錢,活生生的忍在了半空。
雖然不懂這唐馬儒在玄真教裡是什麼地位,能煉出血女到底強不強,可不管他強不強,我一秒都不敢在這間屋子裡住下去了。
可我才開啟床頭櫃,看到裡面的三千來塊錢,頓時縮了回去。
租這屋子的時候,給了他三個月的租金,還壓了一個月的錢,日子還那麼長,口袋裡已經剩不下多少錢了,想搬出去,拿什麼搬??
可自己卻又很清楚,要是繼續呆在這裡住下去,就算不被唐馬儒弄死,也絕不太平。
現在的心情也不知道是哭是笑,整個昆明這麼大,君離家附近的屋子那麼多,自己卻剛好租了間這種房子,把自己坑個半死。
而我也沒忘了住在這裡的初衷,無非就是想能在路上碰到君離。
這個念頭剛閃過,我便猛地瞪大雙眼,師父說我下次見到君離,很有可能是九死一生,可要是我現在跑到樓下去,碰到了君離,不是九死一生,是不是就算破了局?
我迅速的將自己收拾了一遍,屁顛屁顛的就朝著樓下跑,這裡的路我早就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不誇張的說,你要讓我在生活了十幾年的落鳳村裡閉著眼睛能走錯路,可在這裡我閉著眼睛都能找到君離家。
外面的天色已經很黑了,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接近晚上七點算的上是飯點,我特意的在幾家經常和君離吃飯的店裡轉喲,卻沒有看到君離的影子,可我卻並不氣餒,又跑到了經常和君離出沒的地方,可卻還是沒有他的身影。
難道,君離沒有回來嗎?
最後,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君離家門前,望著那三層小樓,和緊閉著的大門,心底異常失落,剛想轉身離去,卻猛地看見三樓上君離房間的燈火亮了。
我轉身的動作頓時僵在了原地,眼底瞬間閃過一層霧氣,死死的盯著君離房間的方向。
心中,忽然冒起了一句話。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下一秒,二樓樓梯的燈火忽然亮了,我竟然看見君離的身影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停在了二樓我的房間門口,只見他停在我房間門口停了好久,隔著很遠,我看不清君離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可卻隱隱約約的能從光線的折射中看出。
君離的臉色,蒼白的可怕。
一見這場景,我的心底猛地就是狠狠一抽,一股難以言喻的疼痛從心間傳來,我的腦海忽然一片放空,猛地就想朝著君離的家門衝去,可我才踏出一步,被人附身手刺君離那一幕瞬間席捲我的腦海,我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
秘密,是隻有自己知道的,才是秘密,我知道我一但踏出了這一步,和君離坦白了我的身份,迎接我的,不是和君離重逢,而是跟著君離一起逃亡吧?
在禍顏墓裡發生的一幕幕不斷在我的腦海中迴旋,最後停在了我被蕭絕狠狠的甩在祭壇之上,腹部朝下血流成河的畫面。
孩子……
我狠狠的閉了閉眼睛,風輕輕一吹,將我凝聚在眼底的淚瞬間吹落在地。
與此同時,我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道聲音。
“快離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