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你的那兩把菜刀，是不是太短了些？”
李文望著廚子腰上的兩把菜刀，想著這一寸長一寸強的道理，不由得皺眉問道。
“我試過了，小爺，只有這東西順手。”
廚子回頭一笑，輕聲說著，轉頭便放個凳幾讓李文上車。
“你帶的這幾個人可靠不？”
李文湊過去，附耳問道。
“可靠，這有兩個是我在店裡時就認得的夥計，我見他們的些氣力，而小爺又說要我帶兩個幫手，便讓他們隨船過來了。”
廚子咧著嘴笑著，露著兩排大黃牙，指著另外幾個人又說道：“還有幾個是在城外招的，沒有背景。”
李文望了望天際，估計用不了多久，天就會完全黑下來，而烏雲擋著月亮，正好掩藏行蹤。
“廚子，你給我備兩匹快馬，我回去取幾件東西，等天黑了再走。”
說罷返回去，挑了幾幅貴重的字畫和玉器奇玩，帶上隨行。
車馬趁著夜色行進，經過距離么姬住處兩裡，李文跳下車來，左轉右兜圈，來到一個沒有門牌的屋外。
李文四下張望，又靜聽一會動靜，才開始叩門，“咚咚，咚，咚咚”。
聽到敲門暗號，一個小丫頭裝扮的人，開啟門來。
二人對上暗號，小丫頭笑著說：“東家在後堂，我帶你去。”
東廂房內，李文見么姬淡淡地笑著，在燭光裡格外迷人。
見下人退了下去，冷靜地對她說：“原計劃是讓你在長安發展的，可是，這情況有變。”
“是出什麼事了麼？” 妖姬擔憂地看著他。
“說來話長！這裡有幾件寶貝，能值不少錢，你拿好。”
李文望了望四周，小聲說：
“另外，你帶上金子，一路向北，到邊遠地區去找個小鎮子安身。”
“到底出什麼事了？”么姬站了起來，不安地望著李文，表情複雜地說：
“你該不會是嫌我老，要趕我走吧？”
“我嫌你老什麼呀，三十的女人，正是成熟燦爛的年紀。”
李文嘆了口氣，幽幽地說道：“我經常跟你說起的那個小娘子，進宮了。”
“她是你府上的人，進宮了，不是更好麼，那樣在宮裡就多雙耳朵。”
“不，這個女人不一般，她很會玩權謀，並且她知道太多我的事。”
李文走了過去，輕輕地摟著她，盯著她不染鉛華的臉，一臉惆悵地說：“我也捨不得你走！他們要害我，你留在這裡，便是我致命的缺點，你不但幫不了我，還會因此受到牽連。”
么姬清楚，一個人再強，他有了牽掛，便是致命的弱點。
“好，我走了，我在邊陲開個小店，掛著‘屌絲客棧’的四字招牌，等你的訊息。”
李文輕撫她的香肩，吩咐道：“這裡的一切，要照常執行。”
“明白，你放心吧！”么姬擠出一絲微笑，眼神裡卻是辛酸。
“半年之內，定有個準信。” 李文緩緩朝外走去，踏馬追趕車隊。
自己這樣安排，是不是多此一舉？
車馬來到杜府，杜如晦恭迎李文入府。
杜荷引李文入座，卻聽杜如晦咳嗽不停，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杜老的身體每況俞下，其子便時刻陪同著。
杜如晦拱手道：“先生何事夜訪，有什麼急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