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涵個屁!
白伊伊按著腦袋上的紗布,希望可以喚起老頭的同情,一雙眼睛眨得都累了,對方也沒有任何反應,領著謝淵揚長而去。
榮郇目送太傅離開,吩咐太監:“把郡主抬回去,準備筆墨紙燭。”
白伊伊傻眼,又被抬回到內室。
榮郇命人在她面前安置了一方小桌,上面擺了文房四寶和各色顏料,一盞小燈燭火搖曳。
白伊伊看著榮郇寬了外衣,似乎是打算睡下。
“爹爹?”
“好生畫著,太傅只給了三日期限。”榮郇躺了下去。
白伊伊小胖臉拉下去,嘴撅得能掛油壺,掃了一圈桌上的作畫工具,睡意立馬就上來了。
她想著畫兩幅應應景,免得到時候難以交差。
她沒用過毛筆,剛下筆就力道過大,直接廢了一張上等宣紙。
白澤:“暴殄天物。”
白伊伊:“……”
她往榮郇的方向掃了一眼,趁著榮郇不注意,咬緊牙關,漲得胖臉都紅了,這才將一支毛筆掰斷。
用毛筆桿蘸墨水,比毛好操作多了。
左上角畫一個太陽,右邊畫一朵小花,中間再畫一個薑餅人,完事兒。
趁著勁頭在,白伊伊一口氣畫了好幾幅,從加菲貓畫到喜羊羊,最高階別畫了虹貓藍兔七俠轉的佩劍,直接就給整了七把。
她瞌睡越來越重,連榮郇什麼時候到了她身邊都不記得,直到頭髮被人束起才有點感覺。
“爹爹是在給寶寶梳頭嘛?”大晚上的,梳個錘子頭。
榮郇的聲音溫柔感人,道:“梳頭舒服嗎?”
白伊伊眯著眼睛,細細感受細齒劃過頭皮,“舒服~”
“那就好。”榮郇唇角上揚,笑得彷彿狐狸。
白伊伊沒有看見他的表情,只覺得舒服愜意,握著筆桿子的手都快無力了。
好想睡覺喔。
榮郇給她束完頭髮,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有種潤物細無聲的溫柔。
白伊伊深吸一口氣,打算再隨便畫兩幅,到時候就能順理成章地倒下去了。
瞌睡越來越重,她瞄了一眼榮郇的方向,確定對方也睡了,她身體就慢慢地往後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