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中十分寂靜,遠遠能聽見宴席上傳來的舞樂聲,十分的熱鬧。
張雅兒靠在一處假山後,低聲抽泣著,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不願嫁給那南宮凜,可是除了樓亦軒,又沒有更合適的能拒了皇上旨意的人。
方才那太監給樓亦軒解了圍,叫她最後一絲機會都溜走了,難道她真的只有嫁給南宮凜那一條路?
都怪那南宮漓玥,若不是她壞事,她此時已經順利賴上樓亦軒了,就算樓亦軒再不願,也得娶了她。
樓家有與皇上抗衡的資本,她嫁給樓亦軒,也不用擔心皇上會為難父親。
她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張雅兒的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落,她想拿出錦帕擦眼淚,可是摸索了一番,卻發現連帕子也不見了。
人倒黴起來,連一塊帕子都與她作對。
張雅兒淚眼婆娑間,忽然見身後有人遞上一方帕子,她當即一驚,急忙回頭。
“張小姐若是不嫌棄,用我的吧!”
身後,南宮凜低著頭,將帕子遞上前。
那帕子自然是比不上她的精緻,但看著還算乾淨,不過,這南宮凜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南宮護衛,方才一直在這兒?”
張雅兒收起面上的不滿,調整了一下神色,又成了那叫人憐惜的模樣。
南宮凜是一直在這兒,還是一路跟著她過來的?若是一路跟她過來的,那她在樓亦軒跟前的種種做派,豈不是被南宮凜瞧了去?
此時,張雅兒是有些害怕的,她雖然瞧不上南宮凜,但也不敢在沒有人撐腰的情況下,得罪一個皇上跟前的紅人。
“我,聽到張小姐在這兒哭泣,所以過來看看!”
南宮凜見張雅兒沒有動作,只能又上前一步,將帕子塞到張雅兒手裡。
“張小姐是受了欺負?還是說,不想嫁給我?”
他的耳根有些發紅,不敢直視張雅兒,顯然是有些害羞。
張雅兒瞭然,看來,這南宮凜是對她有心的。
她眼珠子一轉,登時有了注意,擦了擦淚,緩聲道。
“南宮護衛這是說哪兒的話,連皇上都說了,南宮護衛往後前途無量,這樁婚事又是皇上金口玉言賜下的,雅兒自然是願意的。”
南宮凜聽著張雅兒這番話,不由開心極了,一把握住張雅兒的手,認真道。
“你放心,我定會待你好的,實不相瞞,早在我第一次見到張小姐,便……”
張雅兒自然沒心思去管南宮凜什麼時候對她動的心,她強忍著噁心,任由南宮凜握著她的手。
她沒吭聲,只是低著頭猶自抽泣著。
南宮凜這才回過神來,一皺眉,問道。
“不是婚事的事哭泣,那是有人欺負了張小姐?是誰?我替張小姐出氣。”
“不,不用了。”
張雅兒連連搖頭,淚珠兒不住滾落。
“那人身份貴重,豈是南宮護衛能動得了的,雅兒不願南宮護衛為了雅兒斷送了大好的前程。”
“說起來,也是雅兒有錯在先,早在樓府的時候,雅兒並不知道她的身份,出言頂撞過她,未曾想竟叫她記恨到如今。”
“方才她說了,只要有她在的一日,便永遠叫雅兒沒有好日子過,雅兒旁的倒是不怕,就是怕連累了南宮護衛。”
“不然,南宮護衛去找皇上,回絕了這門婚事,勿要被雅兒牽連……”
眼見美人在他跟前哭得梨花帶雨,南宮凜著實是心疼不已,也聽出了欺負張雅兒的是誰。
才回宮,又在樓府待過,身份貴重的人可就那麼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