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神色雀躍道:“有救了。”
姬煊沒有她的信心,直言:“你若如此確定,不若替我們試試。”
女修對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而且剛剛打了一架,靈力見底,她也沒有別的辦法。
之前在這幾人面前裝的心有餘力,那是色厲內荏,加上對回去會被圍毆的擔心。
女修:“試試就試試。”
她說著,身上靈光暴漲,裹住全身,從花盆上一躍而起,直接掉落入墨塊之上。
姬煊:“???”
有必要嗎?
她就那麼一說。
放眼望去,婚禮上三十餘個煉氣修士,如今只剩十幾。
沒有法器之人早已掉落魂海,想必沒有活下來的可能;而有法器之人,也有些已經支撐不住靈力。
靈力包裹不住法器,早晚也是個沉底的命。
只有她們的靈力還算富裕。
安嘉亦:“動手嗎?”
安靖柏猶豫。
姬煊:“抓了也沒用,人過去了回不來,只有以身犯險了。方才的師妹不是魯莽性命的人,她突然改變主意,一定是這玉簡之上藏著什麼我們未能看透的線索。”
她咬牙,瞬息之間已經有了決定。
畢竟是有不止一條性命的人,做事上總要更加果斷些。
“我先去了,師姐們。”姬煊說,“多說無益,祝我好運吧。”
受她影響,安靖柏也收住了別的想法:“你去吧,祝你好運,我們隨後就到。”
姬煊笑笑,和女修一樣瞄準墨塊,落入水中。
“撲通。”
長期的疲憊削弱了穿越空間裂縫所帶來的痛苦,扭曲的神經使她一時頭痛欲裂,失去意識。
半個時辰之後。
臉上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傳來滑膩的觸感。
不是太明顯,但不知為何,在種種倦意和疼痛之間仍舊顯得十分清晰,姬煊宛若受到召喚,清醒過來。
沉重的眼皮抬起。
眼前是個山洞,光線昏暗,顫巍巍掉渣的洞壁小路的圍欄杵在視野的正中間。
“你醒了?”
左邊,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
姬煊費力地爬起來,扭頭看去,果然是率先撲進墨塊的女修。
“醒了。”姬煊說,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低沉沙啞,“這是哪裡?”
動動手指,她凝出一些水喝潤嗓子。
“不知道,萬鬼峰吧。”女修沒個正形地癱在地上,向姬煊背後努嘴,“喏,你的師姐們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