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憐月巧笑倩兮:“這是自然。”
言夕得到妻子的認同,很是高興,二人相視一笑同時取出了各自的飛劍!
從來都只是私下練習的那些招式,這一次終於在逍遙門綻放光芒。
言夕手持“雄劍”,儒雅且威風,納蘭憐月手持“雌劍”,淡雅而犀利。
二人心意相通,多年來早已把雌雄飛劍配合得天衣無縫,只不過一直都沒有什麼機會在世人面前展示,因而這次竟是雌雄飛劍第一次驚豔亮相。
言夕與納蘭憐月這些年其實並沒有把重心放在修煉上,一方面給言卿正照顧歸一門內務,畢竟總是讓寶公子一個人忙碌也不像話,另一方面二人也十分享受現如今的悠閒生活,教導弟子,種花養草什麼的,很是閒散。
所以他們二人的修為仍然停留在了先天后期中階,二人的實力放在逍遙門高層或許並不那麼佔優勢,但因為雌雄飛劍的加持和二人的默契,使得二人面對一眾高手應付起來都遊刃有餘。
且言夕心中憋著火氣,這些年來逍遙門的作風一直被天下人詬病,但由於它勢力龐大,一般來說只要不涉及生死利益,其他人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言夕老早就對逍遙門有意見了,這次倒是可以趁機洩憤了。
話說當初的萬千情敵中,別人或許發乎情止乎禮,但逍遙門的一個弟子卻仗著自己是掌門愛徒,直接上天一門逼婚,讓聞人衝把納蘭憐月許配與他!
別的事情或許能忍,但是這種事兒換了誰都不能忍!
聞人衝一如既往地在利益與面子中間來回搖擺,險些同意了這荒唐的婚事,好在被納蘭憐月的師傅給阻止了,而納蘭憐月也心灰意冷,終於發覺了不論自己的天賦如何,對天一門的歸屬感如何,在聞人衝的心裡,都只有聯姻的價值。
所以最後夫妻二人決定迴歸凡塵,這件事其實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說實話,逍遙門這些年一直在吃老本,不論是名望還是實力都已經下降了不少,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若是他們當真能夠萬眾一心,直接車輪戰就能把言夕夫妻累死。
但問題就在於他們並不是一條心,逍遙門內部派系林立,相護敵視,對付墨營也只是其中的兩方人馬。
現如今撲上來的也都是直接襲擊墨營這一波的,其餘人沒搞清楚自然不會出手,搞清楚了原因則更不會出手了。
這才讓言夕夫妻堅持了下來。
墨營僅剩的五十多人被他們集中在了一起,周圍雖然盡是逍遙門弟子,但是他們怡然不懼。
言夕本欲殺出一條血路,但納蘭憐月拉住了他緩緩搖頭。
這些墨營弟子已經被折磨的個個帶傷,就算能夠衝出重圍,也只能加重他們的傷勢。
逍遙門的劉長老很是不甘,但更多的是不解,他攔下了想要再度上前的其他弟子,氣喘吁吁的質問道:“言夕,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劉長老實在想不明白,他們這一方派了人去攻擊墨營,也沒有對言夕那個據說被什麼魔尊附身的女婿動手,言夕幹什麼過來一言不合就開打,還把那群魔修都救走了,這是為什麼呀!
言夕越眾而出,站在所有魔修身前,昂首道:“因為墨營就是卿兒的夫婿建立的,本就是歸一門的一部分,你們卻打上門去,這不是與我歸一門宣戰麼!”
劉長老一聽就忍不住皺眉翻了個白眼兒,他還不知道言夕話裡的意思是容澈才是墨營實際的領導者,他以為言夕是顧慮到自己的女婿還在墨營手裡,容澈的識海還被魔尊佔據著。
“這哪兒跟哪兒呀!咱們之間肯定有誤會!說句大實話,這個年頭我們怎麼會去招惹你們一家子!”
說到這裡他也感覺到納悶兒,據說墨營被端了個底兒朝天也沒有容澈的蹤跡呀!
“再說了,這墨營的頭腦周克宏已經被嚴正宗的和尚給帶走了,我這裡就是一些蝦兵蟹將,言夕道友若是想要,都帶走!”劉長老不想自己這一派系跟言夕拼沒了,反正這些魔修留著也沒什麼用處,索性讓他們帶走送個人情罷了。
再說了,提起正主,可是在嚴正宗呢,那些和尚可是連逍遙門都不願意輕易招惹的,畢竟他們還是更看重利益,沒必要為了些許名頭與蠅頭小利跟嚴正宗那幫和尚拼自爆!
逍遙門在西南,論起與歸一門的距離甚至比嚴正宗還要遠,所以言夕夫妻雖然是先出發的,但是言卿正等人卻是先到的。
等到言夕正在思量要不要就這樣帶著魔修離開的時候,言卿正那邊發來了訊息。
言夕沒有避諱,當著劉長老等人的面開啟了飛劍傳書,言卿正的話一字一句平淡無奇,卻讓劉長老一派冷汗淋淋!
誰能想得到,為了一個魔修……歸一門這幫人居然敢就打上嚴正宗,把那幫自詡正義的和尚給端了!
劉長老此時萬分慶幸自己先前剛剛說了軟話,不然此時可就是隻能硬著頭皮跟言夕夫妻槓上了。
劉長老緊張的吞了下口水,聲音輕柔的說:“言夕道友,你看老夫沒有說謊吧,這墨營的頭目真的不在我們逍遙門!”
言夕斜斜的瞄了他一眼,轉頭詢問妻子的意見。
納蘭憐月打了一場,久違的酣暢淋漓,便無所謂的聳聳肩。
言夕抿著嘴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劉長老如釋重負。